江中的青蛇终于顶不住兄弟的哀求,朝苏淡水点脑袋的时候,又在江水里绕了一圈又一圈。
“……”
“……”
苏淡水和管妮研究它的意思,“你是说,离这里很远?”
“昂!”
那头青蛇答她。
苏淡水把眼睛瞟向看戏的大龟,“它说的是真的吗?”
大龟:“……”
它的脚不知被哪个抽了一下子,忙咝咝两声。
“你们在骗我?”
苏淡水站得高,却正好看见,暴怒中一脚踢出一个药包。
白色药粉纷纷撒撒的落在诸蛇的脑袋上,很快,它们便被灼痛惊得一齐潜了下去。
“不用它们废话,你自己说。”
她的剑,顶在被捆青蛇的七寸上。
……
时间一点点过,无洃被卢悦逼着,麻木地走在前面,能做的记号基本做完了,可是……
他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某人又看不见了,否则寻不到飞渊的绝望心态下,可能马上就会把他变成神核碎片。
“走完了?”
不知何时,身后传来的声音,把困得想死的无洃吓了一个激灵,“啊?是……是!”
记号,她能看见的时候都亲自数了,无洃知道,有心的话,骗不了她。
“全都走完了,我们却还在原地?”卢悦喃喃,“听过咸恒遁吗?”
“……没有。”
无洃没感到她有怒气,正奇怪呢。
“我们每一次都在殷智的尸体前转过。由此认定,一次次转回了原路,可是……”
卢悦回头,“如果我们从殷智的尸体处为终点,倒着回呢?”
什么?
无洃完全不懂。
他对人族阵法什么的,从来都不明白。
反正他们是风,无形之体,根本不用研究那东西。
“从现在开始,我们倒回去,倒着走。”
卢悦没心情跟他普级阵法知识,她对这东西,也是半吊子,但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否则……
二人的迅速更慢了,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无洃都在边走边打瞌睡了,却突然被一声嘶喊吓醒。
“啊!”
“飞渊!”
卢悦心下一震,顾不了无洃,退得极快,大声道:“你不要乱动,我过来了。”
咸卦有幻之意,如果飞渊乱动了,她可能又找不着他了,“是咸恒遁,别乱撞。”
飞渊被困在一个不算大的圆里,急得要死,他不明白,明明死死抓住了卢悦,怎么会在入雾的时候,没了知觉,把她丢了。
落下的土石就在脚下,身上的背椅还在,可独独少了她。
“卢悦!”
可能是卢悦的退步,荡开了咸恒遁,他终于又看见她了。
从后一把搂住的时候,那种失而复得的欢喜,让飞渊的鼻子都酸了起来。
他不知道,眼睛不方便的她,想要破除咸恒遁,费了多少心力,花了多少时间。
这里无日无夜,看不见星月之光有如阴天,她再不来,飞渊都不知道,那个小小的圆里,他还能坚持多长时间。
“我在呢。”
对咸恒遁微有了解的卢悦抓住他抱在身前的手,“你有没有受伤啊?”
“没有!你呢?”飞渊急忙查看她。
“我也没。”卢悦笑了,“我们都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人。”她这个阵法不灵光的人,居然也能想到咸恒遁,着实不容易。
“你怎么……”
飞渊正要问她,是怎么确认咸恒遁的时候,就见到那个若有若无的影子,“无洃?”
无洃缩了缩身体,“是!”
“你……”
他正要抢卢悦的剑,被她连忙避开,“眼睛不方便的时候,是无洃带我一路寻你的。”
什么?
飞渊简直不敢相信。
“我是降者,在卢道友面前,只有听令的份。”无洃尽量把自己往尘埃里缩,“殷智的事,我……没想到,对不起!”
破了咸恒遁,这里似乎在慢慢变样,五米之外的山雾,正在退却。
无洃也不敢乱看,只在那里低着头。
“……”
飞渊深深看了他一眼,再看眼睛里没有影像的师姐,“我暂且相信你,老实呆着。”
“他不老实也没办法。”卢悦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路,反正此时感觉双腿都要不是自己的了,“腿断了,而且,我们也好长时间没休息了。”
她往飞渊身上靠了靠,“我困了,你的背椅还在吗?”
“在!”
飞渊小心地把她扶上去,“趴我身上,睡吧!”
他转不出去,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