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考虑多久,就那么收下了她,老祖,您可知这里面的故事?”
逍遥子老实摇头,他已经看出来了,他家的这个妮儿,虽然才刚刚飞升,气场却一点也不输金仙大能,她一直在以她的方式,全面压制严三思。
当然,他也在被压之例,不过,他好喜欢。
严星舞既然被卢悦认做了徒弟,那就是他家的弟子,不管怎么说,做为老祖的,都要护着。
“说起来,这件事关系到卢师妹的一件伤心事。”
相比于卢悦的功德修士之名,管妮情愿她一直被人叫做魔星,“她与谷令则是双胎生人,可是两人一姓谷,一姓卢,这里面有很多让唏嘘的阴错阳差,二人若不是心性都还不错,可能早就是生死仇人。
可哪怕如此,卢悦也是谷令则的杀父仇人,甚至她们的母亲,也是因为卢悦而陨。其家族……更是受其所累,从一个中等世家,沦落到小世家,然后,又被她的仇人在迁怒之下灭门。”
什么?
严三思的后背,突然冷汗淋淋。
这种背弃家族的孽子,怎么能走如今这一步?
还……还是个功德修士?
“您因为八莱长老的陨落,而不待见严家爵的孩儿,这我可以理解,就是严星舞,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理解,可是……”
管妮好像没看到他脸上在变颜变色,“你们可以无视她,可以不管她,但你们千不该,万不该,从严家传出她的灾星之名。”
管妮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星舞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她跟严家没关系,只是她父亲的孩儿。这一点……您明白是什么意思吧?”
“……”
严三思的长眉抖了抖。
“她一再强调的样子,很像当年的卢师妹,”
管妮叹了口气,“很早以前,十一岁的卢悦知道身世,并不想与谷家再有任何牵扯,所以,她几乎横跨了半个大陆,拜进我们逍遥门。
可是谷家知道她拜进逍遥后,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上门来,最后求而不得,几番争吵下,要求她剔还血脉。”
“……”
“……”
逍遥子和严三思的面色都变了。
“被不在乎的人伤害,可以毫不在意地还击,若不想理会,一个眼神都不必给,因为不在乎,所以不在意。不在意的人和事,是伤害不了人的。”
管妮直视严三思,“可是被视为倚靠,一心想要亲近的家人背叛,甚至一而再,再而三地插刀,是您,您不恨吗?”
严三思抖了抖唇。
“严星舞的苦难从严家始,这点您不否认吧?”
管妮根本不给他反驳的机会,“虽然严樟已死,可是他在蓬莱阁前,在旁人都不知道她是灾星的时候,大力宣传,甚至还要求她把好不容易抽来的蓬莱阁号牌,无条件送给他,您觉得,他比陌生人多了什么?”
“……”
严三思面如死灰。
“家族大了,人心不齐,我们都能理解,可是……”
管妮一口把茶饮尽,掷下杯子,“当年谷家与卢师妹走到那样的地步,何偿不是从小事起?”
严三思想晕一晕。
没有实力,背弃家族的人,可以随意打杀。
可是有了实力……
这管妮一而再,再而三地拿卢悦跟严星舞比,目的何在?
但放弃,他又如何舍得?
现在世人都知道,严家亏待了八莱的后人,甚至连他们祖孙的储物戒指,都没给她。
所以,哪怕光为了严家的声名,东西,他也要给回严星舞。
那里面有多少好东西啊,八莱当了仙盟长老那么多年,再加上当初侄儿侄媳的身家全在严家爵那里。
严星舞认回严家,只凭她与卢悦的关系,给了也就给了,走到哪里,她也是严家子。
但如果不认……
东西他还得给,好处却……
“当年谷家老祖,亲到逍遥。”
管妮明白他的挣扎,“还未筑基的卢悦,亲口跟我师父说,谷家别想从她那里得到半块灵石的好处,否则,等她筑基之日,就是她去谷家,了结某些人的时候。
有段时间,她被谷家人烦极了,甚至从宗门借款,拿了三百万灵石出来,在黑市砸谷家人的性命。”
功德修士的名头,带来的,从来不是安全。
反正师妹叫魔星,名声这东西,管妮一百个不希望她好。
“严星舞不会缺钱。”她又迅速切到要谈的小丫头身上,“家师妹是个超级护短的人,有钱更不会亏待自己的徒弟,您……想好。”
“……”
严三思听出了无尽威胁。
说什么卢悦是个超级护短的人,难道她便不是吗?
三千城自来的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