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姐妹,我们一起修炼,事半功倍。……她有双丹田,如果真要算的话,您应该很清楚,是我……是我一直在沾她的光。
师尊!我沾好处的时候,您怎么不说话?
现在……,就因为一个怀疑,就因为……”
“你说对了。”花散冷着脸,“卢悦被心魔阻住,她一时之间,根本进阶不了,你与她一起,为师……也是怕你传染了她的心魔。”
她给自己找了这个理由,却越说越觉得自己正确,“令则,你必须跟我回去,你与卢悦是双生之体,她的心魔,焉知不会……”
“师尊!您错了。”
谷令则抬头,看天上正在酝酿的第六波化神天劫,已经不想再跟什么都不知道的师父,说什么心魔的问题,“卢悦不是不想进阶,她在等待时机,等待一个让双丹田一起进阶的时机。”
这不可能。
花散瞪大了眼睛。
“师尊!您看看这天。”谷令则指着黑压压的天空,“乾三前辈在冲击化神呢,您想一想,为什么灵墟的两位师伯,做了那么久的准备,都不敢去冲击?
别跟我说,乾三前辈是因为寿元尽了的话,您摸摸自己的心,问一问它,两位师伯的寿元尽时,他们敢不敢冒着魂飞魄散的下场,去冲击化神?”
花散:“……”
“你们事事衡量,事事要求利益最大化,站在宗门的立场上,我无法说你们是错的,可是你们想过,我们是人吗?我们有心吗?”
谷令则悲愤,“您事事都说为我好,可您真的有站在我的立场上,为我想过吗?当初放弃洒水国,您跟我说过一声吗?那里有我的父母,有我的姐妹,有我的兄弟,不管他们什么样,他们都是我的亲人。
您在怪卢悦的时候,有想过,您对她做过什么?”
想到已经死过一次的妹妹,从一线天九死一生出来,面对谷家和亲父的相逼,剔骨还血的样子,谷令则忍不住大颗大颗的泪砸在院中。
“……”
花散无言以对。
“……不要再打着为我好的名头说话了。”
擦干眼泪,谷令则慢慢往院外去,“您处处说卢悦不好,可她是功德修士,子母佩裂开的时候,她陪着我一路过来,想的是如何借当初对惠馨真人的相助之情,为我救下您。”
她站在薄薄的结界前,“她从来没跟我说过一句,您的坏话!师尊,您摸摸您的心,仔细问一问它,是在魔障里,还是在私欲里?”
花散震惊!
在徒弟心中,她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卢悦现在的心气不顺,乾三前辈不管能不能冲过化神,震阴宗对您都不会有耐心。”谷令则大步踏出时,没有回头,“趁着现在,您走吧,马上离开北地,走得越远越好。”
“咔嚓嚓!”
天地再次大亮了一下,花散看看只余背影的徒弟,再看看乾三还在进行的化神之劫,心下不知是何滋味!
从来都只会无声反抗的徒弟,这一次,要与她离得更远了吧?
花散悠悠叹口气,她倾心教出来的弟子,在卢悦要动手的时候,在她有性命之危的时候,护在自己前面,可是……
她知道,她们师徒的心,离得更远了。
她错了吗?
她从来不否认,卢悦与徒弟一样优秀。
可她不是她的弟子。
当然,她也教不出那样的徒弟,若是当年在发现不对时,第一时间,把小丫头引入灵墟,顶多……,也就跟池溧阳一般!
她教不出另一个谷令则,卢悦的性子……
“咔嚓!”
炸雷声波及整个坊市,花散抬头看了天上一会,眉头慢慢舒开后,亦头也没回地离开这间才租了几天的院子。
……
震阴宗的所有人,都在努力收集雷力,第七波过了,现在还剩两波!
可是刚刚的炸雷,那般恐怖,由不得惠馨等人不担心,受了雷伤的老祖,还有没有本事,再去应对第八波雷劫。
那样的炸雷下,身处正中央的老祖,没人能相信,他没受到雷伤。
就是乾三自己,也很惊奇,他以为自己要不行了呢,可是事实上,雷电在身上过了几圈,他居然跟先前的卢悦一样,顶了过来。
果然,雷击这东西,只要顶住,就没事吗?
虽然他知道,这是个不靠谱的猜测,可是现在,他实在解释不了自己的情况。只能怀疑,是先前的卢悦和明石,为他做了一个好榜样!
他们能顶住,他也一定能顶住。
谷令则远远过来时,看到卢悦披头散发,坐在蒲团上,端着一杯茶,背地天劫。
是……知道怕了吗?
谷令则知道,震阴宗的人,是看在妹妹面上,才放她进来的。
她默默站到卢悦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