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渊看到清减了好多的卢悦,心下非常不是滋味,“如果不走的话,雪洞就要马上挖出来。”
卢悦看看有些泛紫的天空,这一夜她什么都没感觉到。
这很不对呀!
也许这里的天道,跟外面的不同,她的六感,也会出错呢?
“走吧!按之前的方案,还是分队,我们轮流歇人。”
“卢悦?”
安巧儿不明白,为何一夜之间,她又改变了主意。
“归根到底,我们都要冲出木府,现在正是流星河最好走的时候,错过这个时机,以后……我们三五天,都未必能有这一天行得多。”
卢悦叹口气,“我们已经伪装成这样了,总要赌一把。让大家全力赶路吧!最好让追击我们的人,只能在照天镜中看我们,现实却又永远也追不着。”
这是……不是办法的办法了。
抱福宗两百修士,还憷于之前的雪人,憷于之前无知无觉地入套。大家原本便害怕留在原地,错过最佳逃亡时间,闻言,哪个不拼命向前?
正像卢悦说的那样,他们已经伪装成这样了,如果还是能让人这发现,那不管他们现在怎么躲,也是一样逃不过照天七镜。
“进去休息一会吧!”飞渊示意安巧儿拉她进去后,滑得也比寻常快了些。
一夜的寒风吹下来,哪怕最后身上裹了被子,卢悦其实也有些受不住,进帐篷时,身体都是僵着的。
“你这主意改得好快。”
幻儿窝在一角笑话她,“不过……我喜欢。”
卢悦都懒得看她,呼噜呼噜把一碗热汤面吃下肚子,重新把头蒙上,打算先睡一会,再去勾通谷令则。
……
太阳渐渐升起,一眼睁开,没听到一点声息的大人,突觉某些不对,翻身从帐篷中冲出时,脸一下子绿了。
原来围在这里的二十顶帐篷,现在只剩他孤零零的一个不说,对应星辰,挂在中间树桩上的照天镜,也不冀而飞了。
这真是……
真是……
如果不是强忍着,大人觉得,他都要喷出一口血了。
在那么多的大河大江上,他都没翻过船,没想到,居然翻在一条勉强有水的小阴沟里。
那群蠢才,那群混蛋,他们怎么敢的?
他阴狠的盯着地上浅浅的印记,好像想到了什么,急匆匆地又冲回帐篷,把该收的收起,也顾不得做东西吃了,全力追去。
没有人比他更明白,没有照天镜的后果。
木府这样大,没有那东西,他跟瞎子就没分别了。
一旦让魔星和幻姬逃出去,让她们在世人心中种下怀疑,那所有的大计,数十万年的部署,都会遭到前所未有的打击。
这个后果是他承受不起的。
木府事,只能木府了。
雪撬沿着浅浅的印记,飞速滑行。
大人对贾老大那群人,已经失了最后的耐心。
这样一群只会拖后腿,正事不能干的家伙,再留着,他会吐血的。
哪怕跟卢悦的破规符面对面,再失几根手指,他也绝不允许,那群小鸡米,再喘半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