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她是一个人,却又不是一个人。
她还活在上世里,她却延伸活了两百多岁,一步步进阶到元婴,成就魔门众修,人人侧目的魔星之名。
所以,她对丁岐山其实早没一开始的看重。
可是曾经的她不一样。
她还是对那个害了她的人,艮艮于怀。
“……你的意思是,魔灵找到我的时间……不对?”卢悦好像想到了什么,“是……丁岐山用幽泉锁定我了?”
若不然,解释不了她和飞渊无意到上京,当神医还能被魔灵找到的事实。
小小的她,眼中微亮,再次点了下头。
卢悦咬牙,“我知道怎么做了。谢谢你!”
飞渊靠在铁桶禁制上,突觉身后一空,回头间,自已的师姐,已然寒着脸出来了。
“查到魔灵到哪了吗?”
啊!
“查到了,听说到了抱福宗的最西边。”
“这样说,师尊画扇他们也追去了?”
“应该是吧!”飞渊答道:“三天前,安巧儿特意过来跟我说,他们找到魔灵的踪迹,它一直在往外围跑。”
“给你看样东西。”
卢悦两手繁复,打在自己的靴子上。
一点幽光,正在左靴后根处一闪一闪地,好像向它的主人报告其所在的位置。
“幽泉?”
“是!”卢悦抬首,“丁岐山离我们应该也不是太远。”
“我们去西边。”
飞渊一把拉往自己的师姐,这个时候,他不得不庆幸卢悦能把所有矛头,再指向始作俑者身上。
……
已经逃亡了好些天的丁岐山,没想到一幅好牌,又在他们手中变成了烂牌。
那些道门修士,就跟疯子一般,人人手中都执了一根六阶幻狐的毛发,害得他不能跟魔灵分开一丁半点。
好几次,若不是他机灵,早被人发现了。
“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
丁岐山朝着趴在他身上的魔灵幻儿道:“我们用魔栈道走吧!”
没有实体,虚虚的魔灵无力地趴在他身上,“我现在用不了魔栈道。”
丁岐山:“……”
“就算现在,你给我采补也无用了。”魔灵没想到,天地门真有找到它的办法,更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把那方法,传之天下了。
此生此世,这一辈子以后的漫长岁月,她再不能随风来随风去。
当初她和他,都不愿来世见,为了他,她放弃肉身,直接修成了灵体,所有计划都按着当初设定好的走过来,只在……
魔灵幻儿,现在都不能想那个把她害成这个样子的人,一想到她,她的灵体,就又有不稳。
可是不想又不可能。
那个躺在棺材里的人,就等着那一口神魂的美味,那几盅能破除禁制的功德修士精血。
这两样,全在那死丫头身上。
“有你给我挡着,那些人,哪怕就在面前,也找不到我,你还怕个什么?”
她对这个幽泉之主,也没了早先的耐心,“所有人都追到这边了,可是最该来的人,却没来,也许,我们是抓到她的破绽,只是那破绽太小,还不足以打垮她。”
若是这家伙的胆子能大点,她根本用不着那个小筑基修士。
有幽泉相助,甚至她可以把战果波及到整个上京城,也许……
魔灵非常后悔!
自从在桃花坞与那两姐妹对上后,从来不曾在她心上出现的后悔情绪,已经连续无数次地把她淹了。
她知道,她的心也出现了破绽,却想破罐子破摔算了。
“你错了。”
丁岐山虽然也怀疑,他错失了一个良机,却不能在魔灵面前承认,“卢悦和谷令则一样,都是性格坚定之人,打压得越重,她们反弹得就越厉害,是那种,在任何绝境之下,都不会绝望的人。
她救人,或许是为了买她自己的一个心安,可是那又怎么样?只是一个心安罢了。就像她自己说的,她绝不会因为我们的错,去否定她自己。”
魔灵头晕的慌,她被飞渊连续撕得太过,灵体损得太多,已经无力反驳这个拼命给自己找理由的人。
后面的人不啃声了就好。
丁岐山才松一口气,突然一下子又觉身上的寒毛竖了竖。
这……
当初在归藏界,几次与谷令则探查古修洞府,虽然惊讶于谷令则的六感,可他的六感其实也不差的。
他迅速想自己身上可能有什么破绽。
身上的寒意越来越强,已经没多少时间,让他想下去了。
这里是道门腹地,不能用魔栈道的话,一旦被人抓住,哪能有命?
丁岐山迅速让东亭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