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直让她全身发紧。
“……后来,雷伤过去,我……我振作起精神,参加交流会,震阴宗云容几个,因为你,把极北之地的冰系灵物,全都向我开放。”
谷令则回忆那天,“你也知道,因为我师父花散和惠馨真人的私怨,极北修士,对我从来都不怎么愿意搭理,那天……那天我好高兴,可是再高兴,也没你进阶来得高兴。
黑白青三道灵光,那样旋转在我周身,我的……我的元婴中期瓶颈,突然松开,然后……然后顺利进阶。
好像就是从那时起,神魂中,你的虚影,更清晰了些。”
是……这样吗?
卢悦眉头深深拢起。
上辈子,她天天在鬼面幡中求她,求她能看在她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求她,能看在,她们是亲姐妹的份上,让丁岐山放了她。
可是一次次,收获得全是失望失望再失望……
当失望变成绝望,又过了好长好长时间……
当了幡鬼,想死都不成。
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只是谷令则。无处可想下,她还是只能在丁岐山靠近谷令则时,在鬼面幡中,不停地求,不停地求……
希望与绝望交替,其中的痛苦,感觉都不比阴火烧灼,来得差了。
“卢悦……!”
谷令则颤声,“也许是你现在的修为,还没跟上。等你进阶到元婴中期,就……就……就全都知道了。”
她感应到妹妹无尽的悲哀,着急之下,丢下粥碗,轻楼住她,“我会陪你,我会帮你,我会等你,我们……我们一起进阶。”
一起进阶?
卢悦反手抱住谷令则的时候,汹涌而出的眼泪,再也无法控制。
她好恨她呀!
三百多年,****夜夜的煎熬!
无数次的想着,谷正蕃在亲姐的相助下,筑基两百寿,寿终正寝……
无数的等待,无数的伤心痛苦,那时候,她的亲姐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还是……还是元婴中期以后,才真正地知道?
谷令则几乎在一息之间,就感觉身上的法衣,湿了一大片。
可是妹妹的哭泣,没有一点声音,甚至连肩膀,都没抽动一下。
她突然之间,想勾通脑中妹妹的神魂,想知道,是什么,让妹妹这般痛苦这般伤心……
可是她抖着手,搂着亲妹,却始终不敢。
她不敢去触那片东西,害怕一触之下,妹妹……再不是妹妹。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她们明明是双胎,结果娘不要她,让她们一个天一个地。
对不起!因为曾当她的侍女,在她离开后,被诸兄弟姐妹欺负。
对不起!爹那么疼她,结果对妹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
对不起!师父花散处处以她为名,去刁难她。
对不起!爹成了魔物,害了妹妹最为珍视的方二娘一家。
对不起!她在她需要的时候,从来没出现过……
身上的法衣,湿得越来越厉害,妹妹还是这样无声哭着,谷令则的心都要碎了,“对不起!卢悦,你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些的。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若当初没我,娘不会不要你的,你也……
你打我吧!使劲打,把气出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