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丁岐山的声音,就是这吴长官,明石忙把疑点问出来。
吴长官:“……”
他真不想说。
“我师兄不是名人,阁下亦未曾到过桃花坞,敢问是如何认识我师兄的?”明石大声问出这话时,尽量不让自己去看卢悦。
可是他真的好想怀疑她……
幽泉之主,关系太过重大,旦凡有一丁点希望,他也要争一争。
吴长官被逼到墙角,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他身上。
偷偷瞄了一眼画扇师叔和卢悦,只能一横心。
“前……前段时间,我曾应黄威海师兄所请,帮他为难卢师妹。他……他曾说过,卢师妹与东亭宗的丁岐山不对付,听说那位丁道友,也未回归藏界,特意拿了他的画像,就请我帮着寻寻。”
这是——天地门的家丑。
卢悦前段时间,差点死了的事,还有脖子上的证据能够证明。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现场几乎达到了落针可闻的地步。
“……回去吧,师尊答应你,以后一定会帮你查丁岐山。”画扇叹口气,对徒弟的样子,有些小胆心,“上官素,把卢悦带回宗。”
卢悦摇头,默不作声地下去,她知道明石一定还有话要问。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知道丁师兄是幽泉之主的?”
做为朋友,做为曾几次互托后背的生死之交,明石相信卢悦的人品。可是有些事情的时机不对,做为东亭宗弟子,宗门使命,他必须问清楚。
卢悦摸了摸脖子,没有正面回答。
“前段时间,被炼血老妖追杀,我与上官师姐不敢用灵力。可我们逃的那一片,都是黄家地盘,他们给我们布了天罗地网,无处可逃下,我偷了衙役的衣服。”
虽然只是短短的,平平的几句话,可所有听到的人,还是在里面,感受到无尽的杀机。
能让两个宗门天才,结丹修士,连正常的凡人,都不敢当,可见凶险到什么地步了。
“我们在路上,连续碰到好些被人奸杀的凡人女子,进一处小城的时候,采花爷挂了四具天地门弟子的尸首,在城门上,并且用他们的血,写了一些字,‘采花爷齐山,敬告各位,老子办事,谁敢阻饶,杀杀杀杀!’”
明石面上难看得不行,卢悦说的,他听过。
“你……是因为齐山二字,怀疑丁岐山的?”他到底再也喊不出师兄了。
“不是!”
卢悦不想跟明石有误会,不想东亭宗与逍遥门起龌蹉,“我们埋那四个人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件事。”
明石双目微眯,卢悦与丁师兄,好像从来就没对付过,那件传闻难不成真是真的?
“你一直奇怪,我为什么那么对丁岐山是吧?”
明石无法反驳。
“如果我跟你说,我才踏上修仙界的时候,在洒水国,有遇到采花爷齐山,你相信吗?”
慌话说多了,有时也会变成真话。
洒水国,因为道魔大战,很多事,早不可查。
卢悦不担心,慌话被人识破。她只要让天下人,再不被丁岐山所惑,哪怕他变张脸出现在道门地盘呢,那也不能正大光明了。
偷偷摸摸的事,任何人做起来,都会有许多掣肘。
明石:“……”
他想说相信,可是那好艰难。
好在卢悦也不要他回答,“我半夜又与上官师姐,摸到存尸的义庄,亲自查看。……那些人身上的痕迹,与多年前,在洒水国看到的很像!
当时,我不相信,是丁岐山干的,他是修士,采补凡人,与他——没毛用。”
这个确实是疑点。
围过来的人,相视一眼后,个个竖起耳朵。
“我们顺着死人,一路追踪。我……亲眼看到,那个当初在洒水国当采花的齐山。
惊怒之下,没顾得上炼血老妖的威胁,与他战在一处,然后,在被炼血老妖抓到之前,我用光之环,彻底困死他了。”
卢悦再次摸了摸脖子,“炼血老妖连日的追杀,还有魔灵借天地门弟子,朝我布下的地网,在他用魔栈道逃走时的言语刺激下……
你知道,我最后,为什么差点要了自己的命吗?因为我恨我自己,明明早就怀疑丁岐山的不对,却因为没证据,因为要所谓的心安,因为两宗的交情,因为……”
明石额上青筋蹦起老高,一双眼睛已经有些红了。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卢悦平平静静的声音,此时,已带了好些疏离。
明石都是这幅表情,她相信,东亭宗的其他人,在维护宗门上,也许,会再次把屎盆子往她头上扣。
就好像某些人,说谷正蕃是被她逼上真魔的一般,也许,再有的流言,亦会说,丁岐山原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