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境。收了尸,一旦那人找来,以他连杀数人的手段来看,她们不可能不动用灵力。
“不要上去,万一……万一是魔灵逼我们出来的手段……”
卢悦把眼睛从采花爷齐山五个字上,慢慢移开,“我跟你赌一把怎么样?这位‘爷’,现在早就离开这个小县城了。”如果没离开,奔逃的人,不会只这么几个。
上官素看了师妹一眼,她一直认为,卢悦进天地门,只是为了光之环的真正使用方法。
对宗门,除了扶光峰的画扇师叔,其他……毫无感觉。
可是……
宗门的事就不提了,炼血老妖要杀她们的时候,她却没有只顾自己一个人逃,带上了累赘的自己。
黄家争对她的一系列阴谋,她也明明知道,甚至为此,与她狼狈逃亡……为了性命,改头换面!
现在,她却要跟她赌采花‘爷’不在城里。
是……要帮……这几个黄家人收尸吗?
“我赌了!如果输了,我——上官素,今生为你无条件做三件事。”
卢悦愕然!
无条件做三件事,这个神棍师姐,怎么能轻易许出来?
她看看挂着的人,再看看这位师姐,明白她可能误会了什么。
可是此时解释,她也解释不清。
她顺着梯子爬上去,轻手轻脚地,抓住早陨之人的腰带,用力一提,把他从挂钉上起下来。
上官素早找了一辆,惊慌中被人丢下的板车,帮着把自家弟子扶上去。
用手掩下他死不瞑目的眼睛,“走吧!还有东南北三门。”
两人推着车,就这么走进空无一人的街道,车轱辘的声音,那般响那般响……
两旁原本一直关着的门窗,好些都被人推开一丝缝隙……
她们要从这里,进府城,府城在北,所以,先去了南门。
从南门——到东门——再到北门,其间,整个县城的人,好像都在从小小的缝隙中看她们。
把最后一个人,从北门墙带下来,卢悦心中迟疑不定,四人身上所书之字一般,都因为血有晕染之效,看不清原本的真正字迹。
可是……名字对上了,字迹……字迹也好……好像!
师妹沉重还有不太敢相信的样,让上官素在心中暗叹一声。
“听过一叶障目吗?天地门不是你想的这般没用。这些天,炼血老妖都没敢用神识探查我们。你应该明白,他们……是受了这一连串事情的连累,采花贼齐山分明是也是妖人,就是想趁着师伯师叔他们要对付炼血老妖,帮着在旁摇旗呐喊的。”
上官素不想师妹再把天地门看低了,“或许这人,也是魔灵请过来捣乱的邪修。”
魔灵请过来捣乱的邪修?
卢悦垂下眼睛,再次把目光集中到齐山二字上。
这名字,她太熟悉了。
很多很多年前,她还是幡鬼的时候,每次这字出现,都是她出去帮着幡主丁岐山收魂的时候。
是的,齐山,就是丁岐山的假名,他在道门偷着杀人收魂时,一直用这个名字。
卢悦伸手,在血淋淋的字迹上临摹,有些像,又有些不像。
丁岐山虽然喜欢玩女人,也知道一些采补之术,可他是结丹修士,怎么会……想到前路遇到的那十四个被奸杀的人,她实在肯定不下来。
凡人,采补凡人,他至于吗?
在她的印象中,丁岐山一向是个傲的,就算他真的跟魔灵,学了什么厉害的采补之术,也不应该用在凡人身上。
如果……如果说莲福观的女修,是这位采花爷齐山动的手,她还能相信是他。
可是,不要说莲福观了,就连顾家庄,她都没见过一眼,如何确定?
四十九天后,若是天地门没帮着保存证据,她回去,根本什么都不可能查到。
“炼血老妖只有一个,顺正师伯和我师父画扇,可是两个人,你……你说,我们弄一个大点的动静……”
上官素震惊,“你是说,这位采花爷已经跟来了?”
“我不是说他。”卢悦摇头,“他这般需张声势地朝几个炼气小修士动手,还不让收尸,若我所猜不错的话,应该只是震慑凡人。”
震慑凡人吗?
上官素低头半晌后,拍自己的额头,连续数天的凡人失败生活,已经把她的心智磨了那么多了吗?
“……应该是的,一夜之间,奸杀十四人。也就是说,他……他还要在世俗界,对更多凡人动手。”
两人同时回头,看向那个在落日余晖下,如一座废城的洪县小城。
“你你你……你们干什么?”
被敲门的人家,透过门缝,语不成调。
“我问你们,这城里的官和衙役呢?”
“不……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