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却什么都不想付出,一心只想依附于人,算计至亲的性命资源。卢悦的手段虽然激进了些,言辞有不让人之嫌,其实真没什么,她就是那样一幅性子。
“呵呵,早就听说,残剑峰超然于逍遥之外,”元晨宗的朱大军其实真对今天的事,好奇不已,“要不,我们打个赌,你们说,弃疾真人,会不会再加打那个小丫头十鞭?”
“我出五百块灵石,赌弃疾真人不会打,”空冥宗的曲英嘿嘿一笑,“毕竟那丫头,虽然冲动了些,其实本意也算是好的。”
人家只是担心,谷正蕃死不瞑目后,卢悦将来会后悔罢了。
“我出一千灵石,也赌弃疾真人不会打。”
“我出八百灵石,赌……”
“我赌……”
远走的卢悦,怎么样也没想到,她高高兴兴回宗,跟谷正蕃互相补刀之后,会引出这么多事。
眼见柳如媚跑到他们前面,后面刑堂的人追着,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哼!她应该是要到弃疾师伯那告状,”秦天冷哼一声,“走,我们去反告她一顿。”
敢不停暗示,谷正蕃以后,会是师妹的魔障,就是该死的。若不是卢悦当时在那一直没露下风,他早就过去,一巴掌把她拍死了。
他是个残废,所以所谓的家人,那般对他!
卢悦多了一个手指头,若不是曾经受伤太重,凭小师妹这般重情的人,会那样对亲生父母吗?
今日反击的越厉害,前日伤得就越重。
那些全手全脚的人,永远也无法体会,他们的痛苦,只知道在那瞎歪歪。
卢悦揉额,真像师兄说的干,她最后,肯定会成为那个柳如媚的魔障。
在宗门竖太多敌,好像也不太好吧,她才从冰雾山,回到阔别以久的宗门,真不想惹事。
“走吧!我和大师兄一块陪你,”楚家奇声音一样的冷峻,“若是弃疾师伯不罚,就告诉师父,师父不管,我天天到连天峰,找他们挑战。”
卢悦愕然,大师兄跟着发疯就算了,怎么二师兄也……
其实她不知道,楚家奇的手心都被他自己弄破了,谷正蕃在那不停打击卢悦的时候,他没办法,毕竟那是卢悦的亲父。
这种骨肉至亲的伤害,远比剥筋续脉。对谷正蕃他没办法,可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人,也出来那般指责,实实说不过去。
若是其他宗门的人,他早一剑劈过去了。
可正因为同是逍遥门的,才更不可原谅。
什么都不知道,就在那胡说八道,不把她收拾下一层皮来,他算她能。
三人赶到连天峰的时候,弃疾正在跟申生下棋,不过外面的广场上,被吊起来的柳如媚身上,其鞭痕,看样子早不下二十鞭了。
“过来,让师伯摸摸你的脉!”
卢悦乖乖过去,进宗门也有不少年了,弃疾师伯的这一特性,她其实早就习以为常。
“卢悦拜见弃疾师伯,拜见申生师伯!”
申生随意点头,眼睛还粘在棋盘上。
“你最近有无胸痛胸闷之感?”弃疾原本想再算卢悦的命数,结果居然看到她身上有隐忧,着实惊讶了一下。
“是!”
卢悦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她一直好好的,可是前面在坊市,真得差点要被谷正蕃气晕过去。
是身上被人暗算了吗?
申生在她答应是的时候,手一抖,一颗黑棋,就那么掉到棋盘上,这下子走的是死棋。
这一刻,他的脸也是刷的一下,全白了。
“刑堂弟子,再加十鞭!”弃疾在心里叹口气,“跟谷正蕃那种人生气,你觉得值得吗?”
卢悦愣了一会,摇头。
“应该放下的就放下,这不是为了旁人,而是为了你自己。”
卢悦眼圈微红,她如何放下,放过了谷正蕃,就等于,她抹杀了自己的上辈子。
谷正蕃来朝她求个瞑目,她上辈子又能向谁求个瞑目?
亲爹亲娘,她应该满心信任的人,那般捅刀,若真死了也就罢了,大不来喝了孟婆汤,再也不记得他们。
可结果呢……?
她凭什么放过?哪怕再轮回千千世,只要还有一丝灵昧,她也不要放过。
卢悦连吸了两下鼻子,才朝弃疾真人露了一个笑,“师伯的意思是,我的情志出了问题吗?嗬!可能是写往生经写多了,所以心软了些,以后……不会了。”
弃疾一愣,“这世上,所有世情都是一体两面,就像有白天,就会有黑夜,有阳光就会有阴影一般。其实人生一梦,舍与守,一念之间,悲与欢,俱在你自己。”
这个卢悦懂,可她豁达不来,更不想去豁达。
“七情六欲,乃人之根本!”弃疾见苏淡水他们都来了,干脆在声音里加了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