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已经迟了,以为她娘真要死在她面前的当口,才发现,居然是卢悦不顾身上的伤,用无数藤蔓接住了她娘。
可是哪怕这样,梅若娴身上,也是狼狈非常。
她一眼就认出了卢悦,女儿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的样子,好像跟某一梦境组合到了一起,只是那时候,不管她怎么大喊大叫,她已经没了生气的女儿都听不见。
“卢悦,我把这个毒妇带来了,你不是恨她吗?你先把她杀了,再来杀了我,就是有天大的气,你也该出了,谷家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放了谷家吧?”
谷正蕃今天难得穿得又像个人了,居然又在外面扮起了慈父一角。
谷令则站在自家娘亲和卢悦之间,就像那天站在父亲与卢悦之间一样,她没有一点办法。
“卢悦,所有起因,皆在这毒妇身上,我谷家毫不知情,此人我已经带来,是打是杀,你随意,只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谷家!”
谷春风与谷春江一起往这边行了一礼。
在黑市上拿灵石砸家族修士的性命,哪怕卢悦已经剔了骨还了血,也是不经讲究。
只要她今天杀了梅若娴,谷家就能占上大义,修真联盟不会不管,各世家也绝不会容许卢悦再在外面蹦跶。
谁家没出过孽子,就算现在没,那将来呢?有样学样下,哪家能承受得住?
卢悦和梅若娴的身体同时晃了晃。
“悦儿,你长大了!”梅若娴努力挺直腰背,走到卢悦面前,伸出手抚向她。
楚家奇正要上前把卢悦挡到身后,被谨山拉住。
“我……还没看到你长大的样子……!”
面对卢悦非常抗据地后退两步,梅若娴泪如雨下,“长大了好……,长大了就可以保护你自己,也可以……也可以恨我了!”
恨她吗?
卢悦发现,她恨谷正蕃,恨谷家,甚至恨谷令则,这一刻,就是没法恨面前的女子。
“……你从小性子就急,以后做什么事,思量好了,不要再让人抓到把柄!”
梅若娴擦干净眼泪,贪念地把卢悦和谷令则使劲看了个遍,卢悦和谷令则几乎同时知道,她想要干什么,两人同时伸手。
“你要干什么?”
卢悦大怒,就不能有点新意,当年娘如此,现在她也是如此,“这里没你的事,你死什么死?”
“谷春风,谷春江,你们也算修界老宿,我也算是开眼了。”
卢悦冷笑,望向还未收回吃惊之色的两人,“当年,你们到逍遥找我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与谷家没关系,是你们一次又一次相逼,妄想我的东西,贪心我的机缘。非把我逼到对立面,现在事情搞不定,把一个只是凡人的女子,拉进来当替死鬼,也只有你们谷家能干得出来。”
谷春风被她气得要吐血,明明梅若娴是始作俑者,怎么她就能只盯一个谷家?
“若不是她,你如何不与与令则一般?又如何会迁怒到我谷家?即是我谷家子弟,得的机缘东西,家族自然也能沾光,哪个家族都是如此,怎么?搞了半天,你只是想护你的东西,非要跟谷家弄到如此地步?”
谷春风怀疑她识破了花散的计谋,只好再把问题怪到卢悦身上。
卢悦都要被他气笑了,不过,他既然这样说了,那就气死他,“你说对了,我的东西,我就是不想给你用,我把它送人,扔了,也轮不到你谷家的人来捡。”
“你……!”
“有本事,你来打我啊!噢,不对,我应该说,有本事,你来吃我才对,你们想把我连肉带骨头都吞了,也要看你们牙口好不好!”
卢悦冷笑,“现在磕牙,还嫌我骨头太硬,你们当我是傻子,当天下人,都是傻子?”
“好好好!”
谷春江连说三个好字,对一直站在那里的时雨真人,满是忌惮,若不是她,若不是逍遥门,卢悦就是有天大的胆子,有那个本钱对付谷家吗?
“令则,把梅若娴扔出来,今天不管卢悦要不要杀始作俑者,我谷家,都不能再容此毒妇。”
他心中气愤以极,明明始作俑者在那,这个死丫头,居然不按套路出牌。
谷家与卢悦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全怪那个毒妇,不杀了她,难消他的心头之恨,更无法面对族中,可能因为卢悦撒下花红……丢命之人。
父债子还,那子债自然也是母还。
卢悦既然不肯自己动手,那他就帮她一把,虽然效果差了点,可总比没有的好。
谷令则想抱紧她娘,可是她又感觉到一丝师父的气息,师父正在用她的精神力,牢牢锁定她,让她动也动不了。
“花道友既然已经来了,又何必藏头露尾?”
时雨冷笑一声,狠狠一拳击出,空中某个原本没人的地方,闪出一片波纹,很快,花散真人,就出现在众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