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脖子，顾婉的身体比想象中还要纤弱。

扎成超长马尾的头发拦到胸前，顾婉和李十三之间多了一层飘逸柔顺的隔阂物，若有若无摩挲着。

“谢谢。”

“谢谢。”

相同的话语从两人口中同时飘出，顾婉轻轻拍了一下李十三的后背。

“我说谢谢没错，你谢什么呀？”

“多谢款待。”

李十三双手向后一兜，稳住顾婉的身形，这才坐上自行车。

“哎哎！你！”

“没办法呀，手不扶着你会滑下去。”

“不会的！把手放开…”

顾婉的声音细细碎碎，身体还有些无力，脸部紧紧贴着李十三的后背。

李十三几乎感受不到后方的体温，可想而知顾婉的身体相当虚弱。

“李十三，你有喜欢的女生吗？”

“以前有，现在没有。”

“那，我怎么样？”

“夜路上突然讲这种话题，会翻车的。”

顾婉笑着微微缩了缩身子，“李十三，我有几个心愿，一是像其他同龄人一样体验大学生活，二是好好恋爱一回…”

话题听上去带着满满的青春和玫瑰色，但李十三怎么听都觉得像是遗言。

“没问题的，你又漂亮又会撩，喜欢的男生肯定逃不掉。”

“是嘛…那我今天晚上去你家。”

“嗯。”

“嗯？这么平淡的反应？”

李十三摇摇头，“别把我当成单纯的小男生来耍，你之所以不回家，只是不想让母亲看到现在这副样子。”

顾婉既然能在年关后的第一天晚上跑到矿山，肯定找了妥当的借口向母亲交代，要是拖着一副病弱的身子回家，后续麻烦不少。

场面陷入沉默。

“李十三，太聪明的话，人生会损失很多乐趣。”

“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