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揉脑袋,对着身后的婢女说道,“对了,京中有回信吗?”
“回三小姐,京里还没来信,但探子说信已安然送到老爷和夫人手中,三小姐不用担忧。”霁儿微福,取来笔墨纸砚伺候。
顾浣溪点头,刚提起笔,就听到门外传来了顾平爽朗的笑声还有几名女孩的声音。
“药罐子,还没睡?”顾平大大咧咧地推门而进,让幽草带着蒹葭和采薇两人先去客房休息,自己则是毫不忌讳地拖了鞋袜,蹦上了顾浣溪的床上,“哎呦,今晚可累死本少爷了,霁儿,来点水喝喝。”
他知道霁儿是三姐从京城带来的婢女,是她少有的心腹,因而使唤起来也就没啥顾忌。
霁儿白了他一眼,不情不愿的去倒了杯热茶给他:“喏,少爷喝茶。”
“小丫头明明长得不错,干嘛老对我愁眉苦脸的。”顾平伸手拉了拉她的脸蛋,气得霁儿鼓着腮帮子,又不敢躲开他的魔抓。
“好了,别欺负霁儿了,像什么样子。诗会结束了吧,可还尽心?”顾浣溪一边写信一边问道,看见他将身体自顾自塞进被褥里,又气又笑,“你这都没洗漱呢,一身汗味难闻死了。”
“嘿嘿,我就小睡一会儿。”顾平死皮赖脸不肯出来,趁着还有点精神,将棋魁岳铭的事情,还有他对诗会的安排都一股脑儿说了出来,顺势将那块玄玉也抛给了三姐,让她检查检查。
听到这么多辛秘之事,一旁的霁儿屏气凝神,偷看了下顾浣溪的表情,见到她没有太意外,才恍然,怕是三小姐心系少爷,早就将事情先一步都打探清楚了。
“鬼剑奇宫和我们无冤无仇的,为什么会派人来杀顺安,不行,这事我一定要追查到底。那诗会诗首的位置给唐禹倒也不错,这是你的安排,我就不掺和了,至于这块玄玉,确实有宁神养身之效,不过也不算什么稀奇物品,想靠这一件东西就将罪责开脱,他岳铭也未免太小看我们顾家的......”
顾浣溪停笔,拿着玄玉回头看顾平,发现他早已酣睡,便止住了话,一脸溺爱地看着他,轻轻叹息。
“顺安大病初愈,这几天劳神伤体,霁儿你在这儿陪着他睡会儿,我出去透透风,再思考下鬼剑奇宫的事情。”顾浣溪披上披风,轻手轻脚地朝屋外走去。
霁儿坐到床边,神色复杂地看了看顾平,又看了眼悄然离去的顾浣溪,低声说道:“少爷啊少爷,这些年三小姐可为你操碎了心,时常心力交瘁到夜不能寐。你要是有心,以后可得对她好些呐。”
顾平吧唧着嘴,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