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势如何?”夭夭看着正摇头叹息的肴,冷声问道。
“很不好,没想到这竟然是花都之外的星寒蛊!”肴一边说着一边心里慨叹,花都终究变得不一般了啊!
“可能解?”夭夭不知什么星寒蛊,搜遍玹玥的记忆也对此毫无印象。
肴看了一眼夭夭,神色莫名。
夭夭心里一沉,手一挥,让其他人都下去。
玄柒深深地望了夭夭许久,终于还是抬脚走了出去。
伊槿虽然平日很胆大,但她也知道此时并不是任性的时候,也跟着走了出去。
见人都走了出去,夭夭这才看向了肴。“人都走了,说吧。”
“若是之前的你,内力过于雄厚,导致心神不稳,倒正好可以助她一臂之力。但是如今的你,怕是奈何不得了。”
肴叹了一口气,兮湘和玹玥可以说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如今到了这地步,他实在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两人走到那一步。
夭夭眼皮一抬,只看着肴,没有说话。她知道肴有办法,只是这个办法很是凶险,或者付出太多,否则他是不会这么说的。
肴面色露出一丝不忍,心里很是纠结。
“肴叔叔,你是知道我会怎么做的,说吧。”夭夭神色极为平静,然而正是这样的平静,才更让肴心疼。
以前的玹玥也是这样,在修炼那本禁书秘籍之前,他就给她说过这里面的凶险,但是她还是义无反顾地练了。
只是为了报仇,连孤苦一生都甘愿!
也罢也罢,他终究瞒不了她。
“只怕这以后你就彻彻底底地成为一个凡人了,而且......”肴顿了一下,看着夭夭现在丝毫不惧地眼睛说道:
“因为你此前受的那食毒,所以两项作用之下,你会有一些副作用,只是我现在还并不清楚是什么。”
副作用么?夭夭轻轻抿唇。“没有武功我都不怕,害怕什么副作用呢?”
肴叹息,如今他只有尽全力为之了。
另一边,早已醒来的红拂,此时正看着手中的一封信,双眼呆滞,不知在想些什么。
少许,她才轻喃出声。“我们竟然都是可怜人呢。”轻叹一声,她拿起一旁的火折子,将这封信点燃了。
看着一点一点被火舌吞噬殆尽的信纸,红拂只觉得自己的肩头仿佛一下子就沉重了些许。
此时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一人缓步走到了红拂面前。
红拂早已察觉有人靠近,却没有任何动作。
“你接下来如何做?”来人走到距离红拂还有两尺的地方停下了,不近不远的距离,也昭示着来人与红拂的关系不太亲密。
“你想说什么?”红拂抬眼望去,看着此刻那双隐藏着满满深情的眼眸,心下不住地慨叹一声,这也是一个为情所困之人呐!
“她即将处于什么境地,相信聪慧如宫主你定早已猜晓。那么,对于接下来的困局,宫主会做如何决定呢?”说到这里,来人温和的面容上扬起一副笑容。
眨了眨眼,薄唇轻张:“是要同生死、共进退呢,还是,”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是就此分道扬镳呢?”
明明该是温文尔雅的儒士,偏偏句句讥讽,步步试探。
红拂嗤笑一声,也不理会这其中有何深意。
“我红拂自问堂堂正正,从不会做那背信弃义、过河拆桥之人。何况,那可是我的人呢!”
勾唇一笑,特意地将那“我的人”几个字咬得极重,然后成功地看见玄柒眼睛中露出的幽光。
对,没错,来人正是玄柒。
红拂暗暗啧声,踩人踩痛脚,她可是很擅长的!
“既是为她好,那就请好好助她!”玄柒也不继续刚刚那个让人不顺心的话题,而是直接秉明了来意。
“哦?此话何意?”红拂好奇地看向玄柒,刚刚那话里的意思好像是有除了决一死战之外的其他方法?
“你可知,她若想救下屋里那人,会付出什么代价?”玄柒将头望向一边,五指紧握,捏成了一个拳头。
想起这件事,他就很无奈。他很想劝说玹玥放弃,但是他没有说这话的身份,而且他能看得出来,她是一定会救兮湘的。
平时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吃货一样,但是一到危急时刻,定会先想着保护身边之人。
“什么代价?”红拂愣住,刚刚她一直在房间里没有去玹玥那里,毕竟她听说魔教闻名花都的鬼医肴来了,所以她并没有担心什么。
但是如今沐淸澜这样说,难道,玹玥还有什么危险不成?
“轻则内力大散,重则......普通人一个吧。”说到这里,玄柒眼睑垂下,掩住了那里面控制不住的感伤。
“什么?!!!”红拂大吃一惊,猛地站起,紧紧地盯着玄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