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护法追随了魔,倘若那个人是魔教的人,他根本没理由不召回这几个人,重建魔教的。
他越想越是奇怪,忍不住摇摇头,拉开思绪。但只要一闲下神,公孙芝的音容笑貌就出现在他脑郑
他忍不住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摇摇酒坛,第二坛酒已经只剩下一半。梅常青想再点两坛,但想起今晚还有大战,不能再喝了,又打消了这念头。心中烦闷,却无人诉,连酒都没有,更是让人郁郁。
正叹气间,酒楼里又上来了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士。看他的样子,只差拿个“一指断命,神仙再世”的布幡,便与路边算命的无异了。
原本,梅常青最反感这类装神弄鬼的人物,但那老道竟有些眼熟,不禁叫他生出亲切之感,忍不住道:“老居士,请过来坐”。
那老道士看了他一眼,便走到面前坐下,微笑道:“贫道不习惯被人称作老巨石,你不妨叫我老道士吧。”
梅常青哈哈大笑道:“没听过哪个算命的不喜欢被称作神仙的。要不要我叫你牛鼻子?”
老道士仍是微笑:“名字只不过是个代号,兄弟若是喜欢,怎么叫都无妨。”
梅常青哈哈一笑,感到越听这声音越是耳熟,总觉得眼前这人以前见过,但却想不出什么时候见过,便道:“老道士,你从哪里来?”
老道微笑道:“贫道从街上来。”
梅常青一愣,又问道:“你要去哪里?”
老道莞尔道:“吃完了饭,自然要到街上去了。”
梅常青哈哈大笑道:“你这道士,话有趣,有趣”着倒了杯酒,递到他面前,道:“来,陪我喝酒。”
老道士轻轻推开酒杯,道:“贫道从不沾酒。”
梅常青对他的好感顿时少了九分,皱眉道:“老子最讨厌不喝酒的人。好吧,你既然是个道士,就给我算算命,先看看我过去有什么,再算算我将来怎么样。算得好,老子付你十两银子,算得不好,我打断你的老腿”
老道士微微一笑,也不生气,只是看了看梅常青,道:“兄弟近来想必遇上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今,你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办。”
梅常青骂道:“这是什么鬼话?这也叫算命?谁都能这么。”
老道士道:“施主的心上人离开了,施主被朋友背叛了。施主还要与一个武功不错的人决斗。贫道猜对了吗?”
梅常青脸色大变,忍不住叫道:“你……你怎么……”
老道士微微抚须,道:“你可相信我了?要继续算下去吗?”
梅常青从怀中拿出十两银子,道:“刚才是算我过去的。这十两银子,让你算我将来。”
老道士忽然笑了起来,将银子推过去,道:“施主当真信了?”
梅常青愕然道:“你……”
老道士笑道:“人生难料,岂能一言断人祸福?兄弟不妨听老道再一个故事。”
梅常青对这老道士陡然生出敬佩之心,道:“请。”
老道士似乎回忆片刻,道:“这是我徒弟告诉我的。”
“话从前有个张富户,家财万贯。这个张富户什么都有了,但就是缺个儿子,继承他的家产。甚至于,张富户连兄弟都没有一个,只要他一死,张家便断子绝孙了。
为此,张富户日日上佛,去求教算命先生,家里也纳了十几房妾,女儿生了一个又一个,但却始终生不出儿子。
有一,他便去求教一个算命先生,问如何才能让张家有人继承香火。那算命先生告诉他,去城外一个庙里上香,便可以如愿,一定会有张家的种来继承香火。张富户便依言去了。
那个庙很远,富户去了一晚上才回来。谁知道就在这晚上,富户的妾居然勾搭上了富户的父亲,两人竟同房了。
富户回来后,妾果然怀上了孩子。怀胎十月,竟真的生下个男孩。富户本怀疑那孩子不是自己的,但滴血认亲后,半点也没错。富户惊喜交加,便给了算命先生一大笔钱。”
梅常青微一愣神,接着哈哈大笑道:“果然不错哈哈,当真半点也没错张富户那个儿子是他爹生的,确实是张家的种,可以继承张家的香火,连滴血认亲都分不出来哈哈哈哈”,一时间笑得前仰后合,直不起身来。
老道微微笑道:“人生虚渺,一言断人祸福,料人后事,岂不狂妄?”
梅常青笑问道:“既然老前辈不是算命的,那又是如何猜到我的事情?”
老道淡淡道:“看你满脸愁容,心中非常苦闷难过,但愁苦中又夹杂着愤怒,显然是被朋友出卖了。再看你满心痛苦,却不敢多喝酒,自然是待会有事要办。”
梅常青皱眉道:“只凭我的表情,就猜出这些事?是不是太牵强了?”
老道抚须道:“不然。若是别人,我自然猜不出,但是凭一点,我就敢肯定自己的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