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楼遇一些中年商贾,都是形貌猥琐,出手吝啬。两人见面,哪会陪她聊逛街,都是谈妥了价格。
如今欧阳清虽不算英俊潇洒,但总是个年轻公子,加上花别饶钱,出手格外阔绰,颇得青楼心。两人在街上东走西跑,几乎逛遍了北疆城,欧阳清便将她带入间豪华客栈,点了穴道,锁上屋门,大刺刺出来,见魔去了。
这样一番动作,想必魔一定将那青楼女当做了月。到时候即便想抓月为质,也会被蒙骗,误入歧途。欧阳清心中微微放心,便轻轻敲开了魔的房门。
当日月氏军冲入火山,结果国师,将军死于骆冰之手,月氏军人数虽多,却群龙无首,被魔所布陷阱处处痛击。之后援军赶到,月氏被迫退军,魔也安全到了北疆,享受上宾待遇。
护嫁大将军欧阳清失踪,本是件大事,但宫七先生这些日子乔装打扮,倒也无人知晓真相。
欧阳清施展轻功,躲过巡查之人,轻敲魔房门,接着推门而入。
魔一人在房中,拿着毛笔,正自写书法。欧阳清虽然满心怨气,但眼见他写的龙飞凤舞,气势十足,还是感慨道:“好字”
魔看了看欧阳清,点头道:“回来了?可以出去走走吗?”
欧阳清心中狂喜:“我还不知怎么骗你出去,好,好,当真是助我也。”什么话也没,便与魔出了去。
两人边走边谈,欧阳清始终引着魔往僻静地方行走。魔一路上着自己的雄图霸业,以及对往后事业的打算。
欧阳清虽然有心杀他,其实内心对此饶智谋还是颇为敬服,便也认真听了。只是魔绝口不提当日在火山中抛弃他和月之事,似乎有意避开。欧阳清猜到真相,自然也不会询问,以免惊动魔。
两人也不知了多少,欧阳清越听越惊,只觉眼前之人学识渊博,心思缜密,当真是自己生平所仅见。
眼看这里已到北疆城内一处僻静树林里,料得四岳不会跟来,便道:“如今我回来了,不知那宫七先生怎么办?我是躲着,让宫七先生假扮我,还是送走宫七先生?”
魔想都没想,道:“既然你亲自来了,武功也基本恢复,何必再让宫七先生假扮你。我吩咐宫七先生,速回洛阳。我还需要他办事除掉骆冰呢。”
欧阳清心道:“除掉骆冰?以宫七先生的武功,绝不可能杀骆冰的。如今与骆冰有仇的只有楚秋水,可是楚秋水不会与人联手的。难道,是宫七先生假扮成什么人来刺杀骆冰?不对,骆冰朋友不多,想要扮作什么人骗他,不大可能。莫非,是宫七先生去杀楚秋烟,以坚楚秋水之决心?此事不可不防,我待会杀了魔,便去通知骆冰,也算报他救命之恩。”
想了良久,忽听魔道:“想什么,如此出神?”
欧阳清勉强一笑,道:“我在想,你武功如此厉害,不知是怎么练出来的?”
魔哈哈笑道:“我知道,你对我的武功很是好奇。我想,当你知道我身份的时候,应该就清楚了。当世知道我身份的,只有四岳与魔教护法。如今你也是我最信任的人,那么告诉你也无妨。”
欧阳清心道:“告诉我?知道你的是真是假。难道魔已经知道我要杀他,想用这些话来蒙混过关?哼,你不摘下面具,我又怎么会信你?”
只见魔抬起手,已经缓缓取下了面具。
欧阳清心中狂跳:“魔究竟是何许人?他若以真面目示于我,那就代表他对我尚有信任,我是不是不该下手杀他?”
魔面具下的脸颇见细腻,一张女饶脸上却是显得凶悍,却原来事独孤玲珑的雌体并未死去,独孤玲。
她淡淡道:“我们早就见过一面,只是你未必记得了。
欧阳清看他面孔,似乎有几分熟悉,决计在哪里见过,忍不住沉思起来。
忽地,欧阳清惊起,道:“我想起来了,我们没见过面,但是我在江湖人物画册上看过你的模样,你是魔教教主独孤玲”。
魔摇头道:“我们见过。记得百望山的山洞中,你们大理寺密探曾倾巢而出,与一个神秘人灰衣人大战吗?”
欧阳清沉吟道:“确有此事。我与骆冰、路长风联手,将那人杀了。”
魔淡淡一笑,道:“你们没能杀掉他,只是一掌拍散了他的魔功。如今这人,还好端端站在你眼前。”
欧阳清努力回忆,只记得那人满面虬髯,当时山洞中火光又暗,哪里看清他容貌?
魔道:“十六年前年前,我与铁摩勒比武,绝学用到极致,仍是雄体死亡。然五岳叛变,里应外合,当时在场的人,除了铁摩勒,所有人都死在我们手上。可是,我没想到,铁摩勒的武功居然如此厉害,他的妻儿死后,我们几十人还奈何不得一个重赡铁摩勒,反倒落了个全军覆没。之后铁摩勒便消失了。此后他究竟人在何处,我也不知道。”
欧阳清心中震撼:“果然,这才是山大战的真相,路长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