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冰见这草屋隐在树林间,须得走好几里崎岖山路才能到,确实是个藏身的好地方,不由微微颌首。
路长风淡淡问道:“宫廷大战之后,内务府也是有变,是怎么一回事?是魔?”
骆冰将此事完整了一遍,路长风与胡蜜姬静静听着。
前一日的大战极是惊心动魄。
骆冰口才也是不错,胡蜜姬听得津津有味,路长风也是入了神。
骆冰到皇后如何招揽群侠深夜逼宫,胡蜜姬连呼意外,骆冰到魔评价火枪队的话语,胡蜜姬很是好奇,骆冰到重创南云飞、杀欧阳清的时候,胡蜜姬忍不住几次惊呼,骆冰到最终太子代替皇上参加祭包子云宣读大典的时候,胡蜜姬又叽叽喳喳问了许多。
路长风始终未发一言,只等骆冰把话完,才问道:“这些我都清楚,你当真杀了欧阳清?没有留情吗?”
骆冰苦笑道:“终究瞒不过你。我那一剑刺歪了。”
胡蜜姬惊道:“你没刺中他要害?”
路长风知道,以骆冰的剑术,出手连毫厘也不会相差。这一剑刺歪,当然是刻意救饶了,当下道:“我看你话时候语气还算平静,先前他们你杀了欧阳清,你也是一脸坦荡,没有内疚后悔。不像你的性子,这才有此一问。”
骆冰笑了笑,又叹气道:“我救他也不知是对是错。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几次做事都很绝情,我真不知道,该不该放他一马。”
路长风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太过重情,有这举动也是正常。我想,欧阳清也不是无情无义之人。你昨放过了他,日后,他必也会有所回报。”
骆冰点点头,勉强笑道:“但愿吧。”
梅常青对这些话全无兴趣,终于等骆冰完,便插口道:“路长风,你也算见多识广了,我想问问你,可认识这些招数吗?”着便起身,演示了几眨
骆冰一眼看出,那正是古墓下,魔使用的一些高妙套路。
路长风看着梅常青用完,追思片刻,摇头道:“招式还不错,但算不上神奇。使用这招的人,想必不算是一流好手。这些招数都是散手,没什么套路,我看不出这是什么门派的。”
梅常青大笑道:“路长风,你这可看走眼了。刚才那一招,有些像青城派的白鹤亮翅,但又似是而非,有人就是用这样的一招,在我、骆冰、楚秋水合攻下,击倒了楚秋烟。”
路长风不禁动容道:“这人是谁?”
骆冰接口道:“魔”
路长风眼中似乎猛然闪过一丝明澈,随即又平复下来:“原来是他。”
梅常青道:“魔的武功不仅不成套路,而且都是与一些江湖门派的招数有些相似,倒似乎是魔偷学来了这些武功。可是魔每一招使出,招式虽然平平无奇,但却用在了最恰当的地方,威力无穷。我现在想想,起码有十几种方法破掉他的掌法,可临敌时候,我就无从下手。”
路长风心事重重,闻言点点头,也不话。骆冰忍不住问道:“路长风,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路长风淡淡道:“没什么。妄加猜测,不用多提。”
骆冰道:“路长风,有什么想法尽管出来,大家一起参详一下。”
路长风只是摇头不允:“我胡乱猜测,没什么要。”
梅常青突然插口道:“一个人从头到脚,最难变化的,不是相貌,不是身高,是武功。你们两个听都在魔的楼兰缩骨术术下吃了大亏,但他与我们四个相斗的时候,却从来没使过缩骨之术,难道,魔的看家本事,根本就不是来自中原流域而是西域?”
骆冰点头道:“极有可能。虽然当他用的招式很杂乱,似乎是故意不用本门武功,隐藏身份。但其实,魔每一招用出来,都是掌握了招式的精髓,什么时候用,怎么用,怎么改变细节,都是神乎其神。
这绝对不是什么随手化出的掌法,一定是钻研多年的成果,便如同我的霓裳剑法一般。
相比密宗的大手印、泥黎耶内功、瑜伽术,缩骨术这钻研到极致的中土武功显然更厉害一些。我敢肯定,魔在中土武功上花的功夫远远多于西域武术。”
梅常青连连点头道:“差不多。魔用那些狗屁的西域武功,就是为了要我们猜不出他的身份。可惜,我们还是猜出来了。他娘的,老子还真就没怕过他。”
路长风脱口而出:“你们知道他是谁了?”
梅常青“嗯”了一声,道:“八九不离十。我们看,魔一定就是独孤玲珑的独孤玲。不论怎么看,都只有独孤玲珑和符合魔的特征。”
路长风似乎舒了一口气,又好像有些失望,淡淡道:“原来是他。”
骆冰看出路长风眼神里一些不寻常的东西,心道:“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魔才会锲而不舍地追杀他。”
但骆冰也知道,路长风不愿的事,怎么劝也难让他开口,于是也不再多问,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