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时默然。赵涛脸上也露出悲愤神色:“他是包子云害死的。”
骆冰冷冷道:“昨晚你们是在为谁效力?欧阳清是帮谁的?”
赵涛摇头道:“这不该是你的理由。我们大理寺侦缉,忠于圣上。前夜,我们不是为内务府而战,而是为圣上而战”。
骆冰冷笑道:“得冠冕堂皇。欧阳清率领大理寺侦缉加入内务府,成为军功党大敌,也是为了圣上?内务府残害忠良,大理寺侦缉为虎作伥,这也是为了圣上?大理寺侦缉这些日子无人统领,如同一盘散沙,多少人疏于练武,甚至在烟花之地与一些平头老百姓打架抢姑娘,这也是为了圣上?我想问一问,你们中有多少人欺侮过不会武功之人?”
何况你们的统领是路长风不是别人?难道不听路长风的?
这话半点也没错。
烟花酒楼,人人都酩酊大醉,大理寺侦缉虽然自受了训练,少与人争执,但酒店中的桌子、怡情院里的姑娘,向来都会有蛮不讲理的地痞流氓来与他们争抢。当真动起手来,这些不知高地厚的市井无赖又如何打得过筋骨强健的大理寺侦缉?倒不是大理寺侦缉爱惹事,只是他们没什么名气,少得人敬畏,这才被人欺负上头。可事情传出去,就变成他们恃强凌弱了。
众人听了骆冰言语,不少人都露出愧色,有的人虽然心里不服,但这种事越辩越丑,也不出话来。
梅常青大喝一声,趁着众人稍有分神,一剑挥洒而下,众人毫无防备,只觉眼前一花,剑光如白练一般洒到,好似九银河倒悬,四围芦苇草木俱都一倒。
他知道大理寺侦缉绝非泛泛之辈,这一剑丝毫没有留情。
众人“哄”一声抱头四散躲避,待得烟尘渐散,重归寂寥时,两人早已不见了。
赵涛大怒道:“追下一次见面,格杀勿论,不要给他们话的机会”。
骆冰、梅常青在山野间疯狂奔逃。先前这一番配合,两人早已做得熟了,骆冰话分神,梅常青便动手打人。
默契的好像十五年前的独孤玲珑一样。
骆冰笑道:“十几年前,那时候我还,家里很穷我还在在洛阳城讨饭的时候,有个乞丐头子总是欺负我们。后来一次,我们一起去找他,我跟他胡吹海侃,得花乱坠,差点就把我娘成他老婆了,让他笑了好一会。然后厉毋宁趁机拿着烧火棍,从后头把那乞丐头子一棍子打懵了,我们一起出手,把那个乞丐头子打得半死,一个多月没能下床。今,倒像是回到了十几年前,还真有点以前的感觉呢。”
梅常青却是呼呼直喘,有些窝火,道:“老子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过这种事。动不动逃跑我还真没见过,老子人先跑了。那些人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谁怕谁,还不好呢。”
骆冰笑道:“有什么好生气的。大理寺,也算是我旧部了,他们只是假公济私把我杀了好上位而已。我们两个杀个痛快,岂不是要老子当光头司令?”
梅常青也是笑了笑,道:“要当光头司令,也不是你当,是欧阳清来当。”
骆冰“嗯”了一声,忽然想起什么,变色道:“你改主意了?”
梅常青满不在乎:“这片树林很茂盛,我们人少,在暗处,他们人多,在明处。杀了这些人,欧阳清就是少了绝大助力,内务府势力也要大大缩水,岂不是好事一件?”
骆冰皱眉道:“我于心不忍。就算我真下得了手,我们两个能把事情做干净吗?万一留下蛛丝马迹,暴露行藏怎么办?后面几千禁卫军可还在追着我们呢。”
梅常青脸色渐渐阴沉:“在道上混,武功再高也没有用,看的是你心够不够狠,手够不够辣。无毒不丈夫,你几次三番放过欧阳清,已经留下了极大隐患,今若再放走这些人,日后必死于此。”
骆冰皱眉道:“我你为什么脚步越来越沉,原来是故意留下脚印让刑部密探追上来。你故意惹事,不怕麻烦吗?”
梅常青沉声道:“我怕麻烦,可是麻烦总找上我。只有解决掉麻烦,我才能安心去做事。”骆冰叹了口气,不再话。平常时候,梅常青无论巨细都听骆冰安排,但若梅常青决定聊事,那怎样都难左右他的想法了。
既然大理寺侦缉迟早都要追上,两人也不再赶路,散步一般在山林间行走。可是大理寺侦缉中最擅长追击的冷弃离世,余下的这些人平时仰仗冷弃本事,追查线索的能力其实平平,反倒还追错了方向,禁卫军在后头一寸寸土地的仔细搜,大理寺侦缉就在前头赶路。可一直到傍晚时分,大理寺侦缉终于才赶上了一路闲逛的骆冰、梅常青。
二人早已吃饱喝足,醉醺醺的在这睡了一。
赵涛带人从树林中兜了个圈子,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包抄了两人。
骆冰步履闲闲,心中却是叹息:“大理寺寺侦缉,终究大不如前了。我们放慢脚步,居然到黄昏才被追上。这一个绕前,也是动静太大,我们若真是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