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瘦高男子也愣了一下,不知这三人出了什么事,一把抱住了人,正要托起。哪知一股巨力传到,竟也让他“嘿”的一声,腰脊剧痛弯,身子渐渐屈膝软倒。
最后两人只支撑了片刻,驼背弯腹,牙关咬得喀喀作响,终于“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四人心中都是无比震惊:“究竟来了什么高人?难道是中邪了?”
陈州四杰其实非同可。
当年黑道剑圣厉毋宁为了收服绿林,以他血剑威名,下无敌的本事,在四人联手下依然没讨到好处,最后还是与骆冰联手才将他们逐出中原。
但四人依然横行湖南,当时湖南名声最响的却是潇湘剑客,结果在这四人手下走不了三招,这才得了陈州四杰的名头。
这些年,四人在陈州苦寒之地修炼,内功、体质都是大有进益,此番被皇后拉拢,本以为可以大展身手,谁知竟连敌人都没看见,便已大败亏输。
东方的太阳早已明亮,金色的阳光映来,养心殿前一片金灿,周遭偌大地方却是空旷无人,却是显得空旷和悲戚。
陈州四杰内力修炼颇有互补之处,有的偏阴柔,有的偏阳刚,临敌时候颇有妙用。最后一名瘦高汉子,俨然是四人首脑,功力最深,但所受的压力也是最强。他细细感受,只觉传来的力道排山倒海,但竟带着二弟的雄浑,三弟的绵柔,以及四弟的阴寒,似乎是三人联手对抗自己一人!
他心中直翻嘀咕:“对方原来是将我们四饶内力反过来传到我们自己身上,这是什么武功?”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下什么人能有这本事,反倒内心涌起一个念头:“难道我们刺杀皇上,遭了谴?”
陈州四杰并不信鬼神之,但情况如此诡异,任谁都会想到谴一。这念头一生,四人更是斗志全无,不多时,都耗尽了真气,软软瘫在地上。
忽听窗前人影闪动,窜出了屋子,高叫道:“来人啊,有刺客!”这一声犹若虎啸龙吟,震得四周树叶簌簌而落,别紫禁城,只怕整个洛阳都有一半能闻其声了。
陈州四杰都是面如死灰。若是当真遭了谴倒也罢了,但看这情形分明是有人出手击败了他们。再听那人话声,中气十足,完全不像是剧斗之后,看来颇有余力。
陈州四杰只觉一生奋斗、一生荣誉都付之东流,一时间心丧如死。
墙角两个黑色的身影并未出手,他们只是在黑暗里看着肃宗,然后慢慢隐入黑暗。
皇宫中自然有不少侍卫是李旦的人,否则魔连南云飞这样的好手都不敢派来保护皇上,陈州四杰武功略逊一筹,如何能轻易闯到养心殿?听闻这一声长啸,不少人听出是欧阳清的声音,都是大吃一惊。
陈州四杰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露出决绝之色,深吸一口气,竟勉强站了起来!
他们四人此刻心中已没有刺杀皇上的念头,只是要拼死一战欧阳清,用鲜血去洗刷失败和屈辱。
陈州四杰当年也曾拜会铁摩勒,四人联手,在铁摩勒手下撑到了十招,是生平得意之事。
当时铁摩勒曾告诉四人,若想有所建树,必须戒色戒淫,苦修内力。四人这些年在湘西极寒之地,内力、体质都是大有进益,自以为能称霸下。今日一败,反倒是激起四人了好胜之心,竟凭着一股勇悍之气,勉强站了起来。
欧阳清微微一笑,嘴角挂着一丝淡然,眼望远方,俨然没将对方放在眼里。
四人一声厉喝,直冲了上来。
欧阳清脸上一直带着和煦的笑容,恍如路长风极盛之状态。
他展开魔的“魔步法”,东跨一步,西退半步,在四名高手之间穿来插去。魔这手按着东苍龙、西白虎、北玄武、南朱雀四象而变,每象七宿,又按二十八宿之形再生变化,其间更隐含了八卦化生的精妙变数,到灵动飘逸,当真世上无双。
只是临敌之际,对方若是真正高手,这步法难免少了进攻之能,只有远远不及对方时,才可施展来暂避其锋。只是欧阳清武功大成后,何曾落过如此下风,因此这步法也生疏了。
陈州四杰此刻已经精疲力竭,拳脚虽是有轻有重,左攻右击,但力道速度都已是泛泛,欧阳清步法奇妙,看似闲庭信步,往往在间不容发之际避过袭击,有时相差不过数寸之微,可就是差着这么几寸,便即夷然无损。
陈州四杰一拳一脚使出,却尽都落在空处,越打越是气馁。欧阳清暗暗驱动魔功,四人浑然不觉,拼尽全力出拳,本就勉强聚集起的真气更是飞速流泻,才不过片刻功夫,关东四杰已经是精疲力竭,气喘如牛,有的人连站都站不稳了。
忽听身后一人笑晾:“好!实在是好!”正是李亨开口。
接着便有御前侍卫赶来,陈州四杰耗尽了最后一分气力,面对众侍卫,毫无抵抗之力,一个照面便被擒拿了。
真正忠于皇上的侍卫,要不就是被调离,要不就是轮休,此刻来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