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欧阳清冷冷道:“奇门阵甲,你懂个屁。这个摆法,叫六丁六甲神阵,只要蜡烛不灭,就没事。一旦蜡烛灭了……”
话未完,一阵阴风扫过,空远手中的火把、地上的十二根蜡烛同时熄灭。空远吃了一惊,道:“如果灭了,会怎样?”
欧阳清语带惊惶:“那就是十二护法神离去,这是大凶之兆!”
空远颤声道:“刚才那风来得古怪……莫非真有鬼神?咱们杀了骆冰,赶紧带人走。这李家庄动辄招来雷电,怪异得很。”
欧阳清怒道:“他们三个就是阵眼,若移动了他们三个,你想死在这里?”
欧阳清不再搭理空闻,将镖局的马车拉出两辆,道:“空远,我们一人驾一车,将这里的兄弟全部带走。”
空远坚持道:“不管你怎么,我一定要把他们三个解决掉。魔大人极重视这事情,万万不能办砸了。”着取出戒刀,便走过去。
欧阳清大惊道:“不能靠近!”
空闻抽出兵器,刀光一闪,空闻脸露凶光,便要举刀砍下。
忽然宅子里传出一声阴恻恻的笑声,女饶笑声,如鬼如魅,让人头皮发麻,骨头发酥。
空远吓了一大跳,手一软,戒刀险些落在地上。
欧阳清伸手扣住了空远,怒叫道:“赶紧走!”拖出了马车,将大理寺捕快,侦缉抬上去。
宅子里时不时传出女饶哭声与笑声,似乎还有索命语声,凄厉又阴森,从淅沥的大雨声中清晰传来。
空远六神无主,月吓得低声啜泣,只有欧阳清还有些理智,迅速将捕快、侦缉放入两辆马车,道:“空远,我们一人一辆。这马车虽然大,但摆十几个人还是太挤了些,你心。”
骆冰浑身乏力,动弹不得,听到那一阵阵女饶诡异啸叫,头皮也阵阵发麻。耳听车轮咕咕声渐远,想来欧阳清已离去,骆冰长舒了一口气。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体内的毒性似乎渐渐退去,一呼一吸间身子渐渐有了力量。但听得“吱呀……”声响,屋门竟然开了。骆冰背对大门,看不见门口情形,身子又难以动弹,一颗心顿时提到嗓子眼。
正无措间,楚秋水昂然而起,一声长啸,直如虎啸龙吟,震得四周墙壁一阵簌簌。接着骆冰只觉一人伸手过来,将自己扶起,掸眼看去,那人目光炯炯,却是梅常青。
楚秋水大喝道:“哪里走?”快若闪电,飞奔了出去。原来楚秋水、梅常青二人内力深厚,各自逼毒,此刻已功行圆满。
骆冰内力虽不比两人,梅常青施以援手后也立即康复。楚秋水呼喝连连,但全然不见敌人踪影。
骆冰心中犯嘀咕:“以平常推手时看来,楚秋水内力远在梅常青之上。但适才逼毒,梅常青却与楚秋水一般时间。回想起来,楚秋水内功霸道强绝,焚山煮海,梅常青内功却是绵柔有力,阴阳并济。论修为当然楚秋水更胜一筹,但若单看武功的优劣,似乎还是梅常青的心法占了上风。世上什么内功,能比无相功更厉害?”
反反复复思量,忽然忆起梅鷟子被逼离开崆峒的事情,那也就是,路长风的内功与梅常青应当极为相似。
骆冰自言自语道:“路长风的内功不过是红线女的女人武功。那他练的到底是什么内功,和梅常青如出一辙,偏偏又如此厉害,让很多人都敬服万分?”
想着脸色忽然变了,脱口而出:“易筋经?”
梅常青茫然道:“你什么?”骆冰问道:“梅常青,你练的内功可是易筋经?”梅常青莫名其妙道:“何出此言?”骆冰正要询问,西面远远传来楚秋水的高呼声:“快过来!”
骆冰只得将话搁下,与梅常青一道走了去。
两人行到西厢房,只见房内空空荡荡,摆着一张梳妆台、一张大床,好似是姑娘家的闺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