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常青淡淡笑道:“你不知他为人。魔其实很有魅力,叫人心折。若你与他相处一段日子,只怕又要像对欧阳清那样,放过他了。”
骆冰摇头道:“往日不知倒还罢了,今既然知道魔如此心狠手辣,我怎会放过他?好吧,我立个誓,日后我若放过他,必死于至交之手!”
梅常青哈哈大笑道:“这誓言立得巧。我怎会杀你?这誓言是白了。”楚秋烟也抿唇直笑。
骆冰却殊无笑意,道:“既然决定要对付魔,我想我们还是要尽早认清他的身份。”
梅常青一仰脖子喝了口酒,道:“你有什么看法?”
骆冰道:“魔教几个护法,尽是废物,放在十几年前,铁摩勒还在世的时候,可是传闻厉害无比。但如今有你、、楚秋水、路长风等,这几个人已掀不起多大浪。魔是精明人,但炸洛阳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不仰仗你和欧阳清,而要魔教护法去做。这明什么?”
梅常青点头道:“不错,在魔眼里,魔教护法比我们可靠。”
骆冰道:“且不魔从哪里找来了破为想象的几个人。魔教护法,向来脾气暴躁,无恶不作,以前就是独孤玲珑也无法将他们管得服服帖帖,而魔也给了他们足够的信任。如此看来,只有一个解释。”
楚秋烟问道:“是什么?”
骆冰一字一顿道:“魔的身份。”
骆冰点头道:“魔,必定就是曾经的魔教教主独孤玲珑。”
梅常青眨了眨眼道:“独孤玲珑和不是和铁摩勒同归于尽了吗?”
骆冰摇头道:“独孤玲珑输给了铁摩勒,却从此销声匿迹。当时所有到场的武林人士也都惨死。按理,独孤玲珑战胜了铁摩勒,声望之隆应该下无匹,怎会反倒逃避?”
梅常青更是不解、疑惑的问道:“你的意思是?”
骆冰沉声道:“我师傅当年和独孤玲珑有过交手,他武功只是极高,远远达不到超一流,在铁摩勒手上过个百来招都难。看来他是用了什么奇怪的法门,甚至是偷袭、下毒、攻之类才能杀死铁摩勒。因唇场之人一个他都不会放过。魔教素行不良,铁摩勒又死于他们之手,魔若是独孤玲珑,那么遮住面孔再正常不过。魔武功厉害,暂时却不能动手,似乎是练什么奇门武功的缘故,这也符合独孤玲珑。而魔教护法桀骜不驯,竟对这魔言听计从,若非魔曾是魔教教主,如何办到?”
楚秋烟伸伸腰肢,道:“似乎的很有道理。”
忽然一锭银子从外头飞进来,正落在桌子上。
几人回过头去,门口站了几条大汉,当先一壤:“这酒楼被包下了,拿了银子,就走吧。”
骆冰扫视一眼,果然人人桌上都摆了锭银子,不由忖道:“这人暗器的功夫还可以。”
楚秋烟撅起了嘴,不愿再去干活,但梅常青、骆冰都清楚,行走江湖最忌讳的便是随处树担
这几人来头不明,办事虽然霸道了些,但总算给了补偿,当下都站起身来。
但听得“嗖”声响,一股极强吸力发出,将桌上那锭银子吸走了。骆冰一惊,只见所有的银锭竟都在那诡异吸力的牵引下,飞到窗外去了。旁人瞧不出原因,但骆冰、荣枯二人一眼便看出,这是极高明的内功。两人对望一眼,荣枯低声道:“似乎是角落里那个人。”
骆冰看了眼那人,身着白衣,背对着自己,不见面容。
门口的大汉怒喝道:“哪个畜生在作怪?不要命了?不知道咱们是大内包总管的人?”
酒楼原本有不少人,见银子飞了,自然不会离开。但是一听到“大内”,都大惊失色,纷纷跑出酒楼。
一时间,偌大酒楼里只剩骆冰一桌,以及那神秘的白衣人。
骆冰压低喉咙道:“看来就是那白衣人干的。此人不知是敌是友,武功厉害至极,心为上。”
楚秋烟则道:“似乎我看那人,总有些气场相合的感觉。不定人还不错。”
大内几人看骆冰一行原本已站起,若无意外应该早就离去了,如今虽然安坐,料来也只是贪财。
几人一想,还是角落里的白衣人最可疑。当先一人便骂道:“那个鬼鬼祟祟的子,是你动了老子的银子?”
那人站起了身子,回头淡淡道:“是我。”这一出声,骆冰、楚秋烟都认出了人来,楚秋水!
大内那人见楚秋水白衣不染片尘,面白如玉,腰悬玉佩,分明是贵公子打扮,怕是哪家高官的儿子,语气也少了几分霸气:“我是大内包总管手下,敢问阁下的来路?”
楚秋水冷冷道:“我有些事情要在这里解决,你们都走吧,我不想出手。”几人还想话,楚秋水拿起酒杯,轻轻一捻,酒杯化成粉末,飘扬而下。
那人脸色变了几变,急匆匆退去,边走还边道:“你别狂,大理寺副卿欧阳大人都追随了大内,谁敢和大内为敌,就是……啊哟!我的牙!”骆冰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