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了骆冰的江湖武功更是陷入了自身的纠结。
看见今日两人动手,以此看来,自己未有多久便不能与他们相提并论了。
武功学的如何怎么运用却又是一回事,骆冰武功本比自己高不了多少,但是贵在实战,同样以不变应万变自己就差的远。
他那里知道,同样的招式,内劲根基不一样却是非同小可。好比同样一招“通臂拳“内劲差的一方挨上得臂断人亡,内劲高得只管发拳就是了。
欧阳清为人谦恭,性格温和,骨子里极是好学争强。
褐衣人招式身法虽千变万化,硬碰硬终究不愿,在和欧阳清对了一掌之后知道此刻上台的灰衣人实战比刚才那锦衣之人要高得多。
二人反反复复斗了几招,旁边的楚秋烟却是磕着瓜子不急不躁,过不片刻,骆冰笑道:“好了吗?”
欧阳清一愣,方知二人原来认识。
褐衣人收了招,点头道:“一别不见,骆统领内功精进。”
骆冰道:“一年不见,你凌波身法却也练的如此?”
楚秋烟应道:“马马虎虎算是练成了。”
欧阳清却听得悚然色变,他知晓凌波身法乃是逍遥派的绝学,惊讶之余,更不由自怨自哀。
褐衣人也冲着楚秋烟淡淡一笑道:“烟妹,别来无恙?”
楚秋烟听他问候,喊了声大哥,点了点头,原来两人是兄妹。
褐衣人正是楚秋水,和楚秋雨、楚秋烟皆是亲兄妹,算是骆冰的师叔。
楚秋雨当年带着妹妹去了扶桑,楚秋水不肯跟着,恰巧在天山分别,便入了逍遥派,苦心修习。
楚秋水悟性高超,肯下苦功,成为逍遥派几位年轻的少年高手。逍遥派立派三百余年,大都胡子白了才悟道精深,方可有成,那有什么少年人才,楚秋水却是天赋异禀。
骆冰笑道:“我们找个地方小酌一下。”
楚秋水点一点头,两人跃上房梁,一齐发足,欧阳清盘膝吐纳已有不少功夫,当下也追两人而去,三道身影上纵下跃,晃眼间便已远去。
欧阳清别的很一般,轻功却是吃饭的家伙,甚是引以为傲,身法虽不慢于楚秋水,追踪起来甚是吃力,楚秋水与骆冰又尽在城中小巷内穿梭,楚秋水进退如风,分明疾疾向前,一转到了侧面的小道上,如此忽进忽退、忽快忽慢。
二人不知目的地在哪,欧阳清也不知目的地在哪,身影晃动,随他们狂奔,追得久了,气喘如牛,疲累不堪。
骆冰却始终紧随楚秋水,他轻功并不及欧阳清,较之逍遥武功的楚秋水更是相差甚远,但他精于道路,每每借走近道,有时甚至还赶在楚秋水前头,欧阳清离得远了,瞧不真切,只觉两人时隐时现,交替领先,上下飞纵。
心中也是不由暗自惊讶:“楚秋水逍遥武功倒也正常,骆冰以拳掌闻名,什么时候竟有了这般轻功?武功精进,哪有这般快法!”越想越是沮丧。
楚秋烟转身关了酒肆,也在城中寻找三人。
沿着大致方向,朝城外追去。
过得不消片刻,只见欧阳清低头坐在路边,托着下巴正愁思重重,不由赶上问道:“欧阳大哥,骆冰、楚秋水呢?”
欧阳清苦笑道:“技不如人哪。”
楚秋烟倒未在意欧阳清表情,只淡淡一笑:“咱们去城外看看。”
欧阳清抬起屁股,两人快步出城去。
沿路而行,走了不远,便见春二月的春花四下飞扬,落英缤纷。
楚秋烟不禁开心道:“欧阳大哥,你看,你看!好漂亮!”
话音甫落,远处便隐隐有拳风惊雷之声,人影四处闪动,楚秋烟开心道:“就是这儿!骆大哥!楚秋水!”连忙冲了过去。
欧阳清有心知道两人胜负,也快步赶上。
哪知道花丛中却不是骆、秋二人,却是另外两人正在打斗。
只见一黄衫青年和一白色长裙的姑娘各使长剑,斗的正欢,却也没有压抑的杀机。春花林间两条人影前后腾挪,剑气寒光。
两人用的都是剑,剑却是不一样,那黄衫青年用的长剑却是又窄又细,辛辣异常。那白衣女的却用了一口又黑又重的乌黑钝剑,却是江湖出名的重剑,重剑无锋,大巧不工。
碗口粗的树在重剑剑气下纷纷折断,躺的四处都是。
这二人剑法截然相反,用重剑的内劲深厚,用长剑的剑法辛辣迅捷。
黄衫青年大有上穷碧落下黄泉,千军披靡,充塞十方之气概。
这女子招数清隽华美,挥划有致,招式慢递,与黄衫青年展开对攻。
欧阳清不禁喝彩道:“好剑法!好崆峒剑法!好古河剑术!”
崆峒其时位列八大门派,人才即是凋零,只因收徒较严,而且崆峒剑法极难成练,但每一个崆峒剑法相当有造诣的人,江湖地位都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