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道:“帮主,不好了,我早上去请,屋中无人,连行李也不在了!”
海阔天万没想到历毋宁真会临阵脱逃,又惊又怒,大骂道:“什么历毋宁,还想一统绿林!”
身旁众人听得历毋宁居然不告而别,也是惊诧万分,想到约期将至,路长风将来,又觉惶恐。
却听卓子恒爽朗笑声远远传了来,众人本就恼怒,想到卓子恒和历毋宁相熟,都有心向他质问一番,当下纷纷向笑声处走去。
正当众人口中爷爷奶奶,操爹干娘之际,竹林间,卓子恒却和历毋宁并肩走了来,众人语气一塞,都是长舒一口气,随即堆了笑脸迎上去。
正自语声鼎沸,猛听得头顶清啸冷冷,有人朗声说道:“诸位约我在此相会,可有什么指教吗?”
正是路长风到了。
路长风胡蜜姬并肩而行,立于前方竹林处,春日的初阳下,两人衣袂飘飘,姿神端严。
海阔天踏上一步,高声道:“路长风,我紫鲸今日请了历剑圣出手,阁下若是有心回头,不妨交出那个女子,我们损失的人命,只消阁下在灵位下磕上几个响头,我们自己赔偿,这便一笔勾销!”
路长风看了看胡蜜姬,淡淡道:“历毋宁!”鼻中冷冷的哼了一声。
群雄见他浑不将剑圣放在眼里,都是哗然。
历毋宁见路长风颇有轻慢之意,心头微怒,沉喝一声。身形微动,腿不晃,肩不耸,飞身而起,眨眼已到路长风面前,寒芒一闪,剑未至,风已到。
路长风也未料到历毋宁竟然来的如此快法,眉头微皱,迎了上去。
二人疾若闪电,人影飞来闪去,两道人影越来越淡。
人影交错,剑光一亮,历毋宁厉声大喝,只听“叮!”、“叮!”、“叮!”三声巨响,历毋宁仿佛一叶纸鸢,飘出丈余,落回卓子恒身旁。
路长风神色不变,历毋宁看了看路长风,淡淡道:“好剑法,阁下和红线女侠是何关系?”
路长风道:“此剑法与与此剑同名,曰‘霓裳羽衣’!”
历毋宁点了点头,道:“原来阁下是南霁云大侠的后人,失敬,失敬!”
路长风淡淡道:“我不是南霁云的后人,阁下莫要敬错了。”
历毋宁摆手道:“我和南霁云交过手,怎会认不出?”
说罢回身冲着卓子恒道:“我答应过一人,若非大奸大恶,绝不动手杀人,眼下路长风不是奸恶之徒,恕我无能为力。”接着又冲路长风拱了拱手,足尖一动,居然快步离去了。
群雄闻言大愕,待得反应过来,历毋宁早已去得远了,正待要追赶,忽觉眼前一花,路长风已然并着胡蜜姬,已打眼前而过前。
此来人等,皆是海阔天邀约,自觉不能大失颜面,道:“路长风,你放下那女子,咱们群雄不与你为难!”哪有半点威势?
路长风理也不理,拉着胡蜜姬,自群豪面前走过,众人有心阻拦,可谁也没这般胆量,都是默不作声,眼睁睁看着路长风远去。
胡蜜姬随着路长风,心头似乎甚是喜悦,袁长士虽也心中畏惧,但眼见胡蜜姬美色,一双眼睛不住得在她身上打转。
蓦地,胡蜜姬脑袋一侧,对着袁长士微微一笑。
这一笑背对路长风,众人又低着头,是以除了袁长士,谁也没看见。
袁长士热血上涌,脑门发冲,心道:“她为什么对我笑?难道她对我有意思?她不是已经有路长风了吗?”
忽地灵光一闪,暗叫道:“原来如此,胡蜜姬一定是被路长风强行抓走的,不是自愿的,她刚才那个眼神,就是暗示我救她!我要救了她,她又对我有意思,还不嫁给我吗?”
此念一生,色胆包天,不顾身上有伤,跨上一步,一掌推向了路长风。
群雄万没料到,袁长士居然如此“血性”,竟然带头出手挑战,都是“啊”的一声惊呼。
路长风见他眼神浑浊,太阳**敛毫无内劲,出手又慢又轻,功底也并不扎实,自己也再无伤人之意,便看看不在理。
身旁胡蜜姬脚下打滑,身子晃一晃,不知是踩到了什么,居然向袁长士跌去。
眼见得袁长士这一掌便推向了胡蜜姬,连袁长士自己也吃了一惊。
情势虽然危急,路长风也并无杀人之意,当下长剑横点,剑鞘向前一搭,将胡蜜姬摇摇欲倒的身形扶住,剑身回拦带着胡蜜姬向后一滑,这便滑开了丈余。
长剑连鞘指着袁长士点了两点,示意袁长士退开,哪知道此时袁长士色胆包天,满眼美人销魄,哪里还有魂在。
美色当前,哪有知难而退之心?
明知道武功不行却是毫无收敛之意,跟着一个箭步一跃而上,去拉胡蜜姬手臂。
胡蜜姬一声低呼,身子向路长风怀中靠去,袁长士不知轻重,“咔嚓”一声,已将胡蜜姬手臂拉脱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