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搜寻。
三人在后边石室之中搜寻,却不料竟看到了地上捆着两名女子。
骆冰大惊,抢在欧阳清和路长风头里,快步上前,只见两女子竟然蒙着面纱,居然不是生人,竟然便是昨晚的胡蜜姬与侍女小月!
骆冰替两人解了穴道,将两人扶起,奇道:“你们俩个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小月别过脸去低眉不语,胡蜜姬抽抽嗒嗒:“我们也不知道啊,昨夜睡醒,就跑到这里来了……”
骆冰心中大奇,对两人一无所知,也无从问起,却听欧阳清道:“依我看,多半是黑衣人贪花好色,将两人掳了来,刚才那老者一定是他同党。”
骆冰心中骂他不说好听的,黑衣人明明是自己师叔,如何好色,更骂欧阳清不给自己留点念想,口中却不好辩驳门生道:“或许如此,欧阳兄说的很有道理。”
一干人等在洞中转了良久,终于胆色渐复,恐惧散去。但是大多还只是勉强能够行走,再来一场却是吃不消,又恐怕待得久了,外头人担心,还是起步向外走去。
洞中崎岖难行,兼之路程遥远,众衙役和捕快好不容易恢复几成体力便要如此苦行,都觉极是痛苦
大家咬紧牙关,一帮大男人哼不出来,咬紧往前走。
胡蜜姬、小月二人是女流,穿的软底粉鞋更加难以行走如此之久,身子更是左扭右歪。
欧阳清意欲搀扶胡蜜姬,却被胡蜜姬一个白眼瞪了回去,便也尴尬作罢。
小月便由得骆冰搀扶,并不反抗。
胡蜜姬看了几眼路长风,路长风却似没看到一般,自顾自摆手走路仿佛一切都不存在,欧阳清不由心中大骂路长风不懂得怜香惜玉。
走不多久,胡蜜姬终于“扑通”一声,摔了个正着,再也爬不起来。
路长风这下装无可装,无奈便伸手搀起了了胡蜜姬,向外走去。
骆冰见他握着胡蜜姬手腕,却是隔着衣袖,不由心中暗笑:“路长风的确不近女色,竟是想做那千古流芳的教书先生?”
走了不知多久,众人始才走出洞来,眼见繁星漫天,远处虫鸣叽叽,蛙声偶尔传来,居然耗费了一天功夫。
除了骆冰、路长风、欧阳清三人越走越精神外外,余人都是举步维艰,一出洞便瘫倒在地。
洞外围守者纷纷聚了过来,拿过来带着的干粮和水壶,见众人歪戴帽子,衣衫褴褛撕的一条一条,均觉奇怪。只是老大、老二在此,却是问不得,心中做闷。
再见路仆射虽然衣冠不整竟搀扶着一女子,不由更奇,见了那女子虽蒙着面一双眼睛顾盼生辉却如此美貌,只觉是奇中之奇,可待得见了骆冰背着一个长相奇丑无比的女子出了来,又觉之前之事实在不足为奇了。
骆冰将小月放下,小月见众人都望着自己,窘迫万分,低头不语。
骆冰盯着她瞧了半晌,终于扬声道:“姑娘,你还不肯露出庐山真面目吗?”
小月听得此言,微微着慌,别过头,退后几步,衣袖掩面,不愿与人朝相。骆冰淡淡道:“薛姑娘,铁摩勒的儿子呢?”
小月又退后几步,更加慌了神,手足无措,众人都是云里雾里。
路长风前几日听他往事,知他所指,静待其变,欧阳清云里雾里知道一点,心中虽是不忍,办案大事在前不能话多。
骆冰冷笑一声,踏前一步,五指成爪,“鹤嘴式”伸手抓向小月面孔。
欧阳清虽对小月一张丑脸极没好感,但也生怕堕了大理寺的威风毕竟骆冰是刑部千牛统领,还待要阻止骆冰,路长风冲他使个眼色:“他或许有他的道理。”
只听得“嘶”一声轻响,骆冰手中已多了副面具,小月则露出了张容光焕发、明艳无俦的青春靓丽脸庞来。
骆冰瞧着那女子容貌,胸口如遭重击,脸色陡变惨白,连退数步。张嘴大叫道:“你难道是薛可馨?”这是铁夫人未嫁之前的名字。
小月此时却像变了个人,蛾眉淡扫,不施脂粉,更美得不带丝毫烟火气。只不过眉宇间总像是带着三分忧郁,脸色也苍白得不太正常,竟像是在生病,而且病得还不轻。
欧阳清、路长风两人也是面露惊色。
路长风道:“铁夫人,……?”路长风少年时也曾跟随师父见过铁摩勒一面。
欧阳清心中暗道:“想不到铁夫人居然扮成这样一番丑样,嗯,置身妓院,扮丑是保全清白的最好办法。”
小月被三人盯了许久,终于低声道:“三位只怕认错人了,小女子不是什么薛姑娘、铁夫人,小女子只是小姐的侍女,只因小女子有病,方戴的面具,小女子就叫做小月。”
三人一愣,骆冰蓦地大叫一声:“你不是她!”
路长风也反应过来,淡淡道:“确实,小月姑娘只怕今年还没有三十吧……铁夫人若活着该有五十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