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大殿之上钟声响起,时针继续向前,分针毫不停息。
“我是船越武夫···来到圣城撒冷······是为了接受洗礼。”
艰难地说完了这几个字之后,“大天狗”骑士船越武夫双目无神,似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怔怔地跟随在代理议长冈萨雷斯的身后,一路缓行来到了前厅。
圆形的巨型穹顶之下,最中央处祭台摆放着显眼的金色经书。
代理议长冈萨雷斯来到此处,单手扶按经书,口中念念有词。
“······”
“主将赦免你的罪,罪人获得新生。”
“······”
接着示意船越武夫走入洗礼坛中。
船越武夫顺从地脱下了大天狗这具动力装甲,解除了武装赤裸身体进入洗礼坛之中,如婴儿般蜷缩在内。
议长冈萨雷斯拔出了大天狗的配刀,割破自己的手腕,将其高高举过头顶。
鲜血一点一滴的洒落下来,从头到脚淋在船越武夫的身上。
流淌着的血液似乎没有尽头,逐步浸没了船越武夫的脚踝,膝盖,胸口,而后终于连头颅也一并淹没在内。
阵阵吟唱同时响彻在自己的耳边。
“我是一,也是万。”
“船越武夫,你有罪。”
“罪人,接受洗礼,加入我们。”
“······”
船越武夫再一次睁开了双眼。
水,到处都是水。
阵阵压力无时无刻不在挤压着自己。
这里是,死海?!
下方是露出深渊巨口的无尽海沟,那充斥在耳边的阵阵吟唱突兀消失不见。
自己正静静漂浮在死海的深处,“大天狗”依然装甲俱全地穿戴在身上。
刚才的一切,全都是幻觉?!
我是天狗骑士,船越武夫!
来到这里,是为了那和平的一线希望!
冈萨雷斯,你等着,我会阻止你。
拼尽一切也要将消息传递出去!
轰——轰——轰——!
动力炉再次轰鸣转动,排开了万吨湖水。
大天狗骑士再一次出现在了云端之上,向着外层空间加速驶去。
愈加往上,周身的空气便愈加粘稠。
像是陷入了蜂蜜糖罐的苍蝇,翅膀越扇越慢,最终浑身裹满了糖蜜,变成琥珀色的标本。
船越武夫动弹不能,费力地眨着眼睛。
而下一刻。
自己面前的依然是那座深渊巨口,幽深黑暗,仿佛代表了永恒。
“冈萨雷斯你出来!!!”
“藏头露尾,龌龊小人,可敢与老夫正面一战?”
船越武夫被困海中怒发冲冠。
“我就在你的面前。”
愕然睁开双眼,面前端坐之人正是代理议长冈萨雷斯。
灯火昏黄,而脚下毛毯依然是那么的柔软。
······
“熏!熏!”
左卫门的声音将自己的思绪打断,从刚才开始内心就突然涌现出若有所失的感觉。
三人小队此时正趴在山崖峭壁之上,向下方极目远眺搜寻着包裹。
今日已经是首轮大比的最后一天了,而排名最末的三十六名学徒将会被无情淘汰。
现在他们自己每个人身上至少都有了三分,船越熏最高,有五分。按常理推断,自然不会是排在最末的淘汰线后。但是保险起见,最后一天也要尽力为自己挣得更多一分。
“找到了,六点钟方向!”
跟随着小次郎的指示,船越熏和左卫门看见了山岸之下的平原深处,正有不少学徒在扎堆聚集。
突然看见有一位少年学徒站在了舔包之上,向四周发出了阵阵呼号。人群居然就主动散开了,双方相安无事,没有冲突发生。
“舔包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生命安全大于天,比赛竞技放一边!”
“诸位走好不送!”
方显海站在人群之中,毫不客气的将舔包据为己有。
奇怪的是周围的学徒对此并没有太大的意见,或者说不敢有太大的意见。
自从那日三拳将雷老虎打跑之后,方显海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骑士意志,经过了系统的增强自己的意志力已经远超同辈学徒,换言之,在学徒这一阶段自己的力量几乎已经达到了顶峰。表现在赛场之上,就是几乎没有学徒能够不带护甲,承受方向海的徒手打击。刚开始的几天,还有不信邪的选手想要挑战自己。而在裁判亲自下场,将倒霉的学徒带离昆仑之后,这一片区域的学徒几乎就没有人想要再与方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