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慕容白以纨绔之名,行走北辰道域,看哪里不爽,一言不合就抄家灭族!可实际上,这些都是假象……”
“他们的目的,一开始便是要用那些人的性命,来实现自己的计划!”
“慕容白的纨绔,也是被一层掩盖事实真相的幕布!”
此话一出,秦羽眉头微皱,忽而想到什么,问道:“如此说来,当年你们梁家之事,也是如此?”
闻言,梁秋瞳孔一缩,双手不禁紧握,紧紧盯着梁茱的表情,似要从其中看到真相。
整整一族,一千多人的死亡,居然另有隐情!
却见梁茱微微一滞,点头道:“神子聪慧,确实如此!”
从梁茱那里出来,秦羽径自回到了自己的大殿之中。
脑海中思绪纷杂,一时难以静心。
那些幕后之人借助风雷宗的手大肆杀虐,这些年来掠夺了大量人族尸骨精血,莫非是内心依旧对借助外物提升人族血脉力量抱有希望?
天机圣地隐世多年,此次忽然试图将手伸到他们秦族内部,又是意欲何为?
天界内部尚且有如此复杂的勾心斗角,险象环生……虚空深渊里还有神魔二族环伺在侧。
他的对手早已不再是那些还未成熟的少年天骄,明里暗里不知多少活了几十上百万年的老怪物对他觊觎已久。
秦羽是个生性惫懒的人,如果不是形势所迫,他连修炼都不大乐意!
也从来不愿花太多神气去思考那些阴谋诡计,权谋算计……
只是现如今,即便以他这不是很敏感的神经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风雨欲来,如今的秦族看似稳如泰山,可实际上,早已深陷泥潭!
他感觉到压力了!
这是前所未有的感觉!
就像他当初对秦仲文所说的那样,神子这位置看似光鲜,其实担子很重!
尤其是像现在这样的时候,他的每一个决定,不论是苦心经营也好,漫不经心也罢,都不只是他一个人的事情。
他对此早有心理准备,只是这一切到来的时候,依旧让他心绪有些堵塞难言。
略显随意地瘫坐在高高的宝座之上,一手把着冰凉的扶手,一手揉着脑袋两侧,目光略显空洞地看向门外的夜色。
啪!
一只温热有力地手掌突兀出现在他的肩膀之上,轻轻捏了捏,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从未见过你这幅模样,有心事?”
秦羽微微侧首看了他一眼,问道:“圣祖,你累过吗?”
秦烈闻言一怔,深深看了秦羽一眼,似是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会问这样的问题。
只是还不待他回答,秦羽便自顾自笑道:“看我这话问的……你们这代人谁都不容易,当然也累过!”
他低下头,继续说道:“族长跟我说,风雷宗背后之人很有可能是罪血一脉,他们隐忍多年,如今若要归来,定是第一时间要找秦族复仇!”
“历来神秘莫测的天机圣地,居然也在这次试图将手伸到我的身边,想将眼线插入我秦族内部。”
“虚空深渊的神魔二族也不安分,不止一次被我们撞破了……而且它们若是要回来,第一个要对付的肯定也是秦族!”
说到这,秦羽忽然停下了,低下头,眼神莫名。
“怎么,你怕了?”秦烈听完这些,神色丝毫未变,笑着问道。
似乎是没注意到这明显的戏谑语气,秦羽摇摇头,继续说道:“就是感觉自己挺倒霉的,走到哪都有这么多破事!”
秦烈闻言,哈哈大笑一声,翻手取出两个酒壶,一个递与秦羽,自己则毫无形象地坐在秦羽面前的台阶上,喝了起来。
“这说明,你生来便注定不是寻常人物!”秦烈灌了一口酒之后,才说道:“传说这修行界,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出现一位天命之子。”
“天命之子嘛,秉承天命而生,生来就是要做大事的!不论他愿不愿意,大道都会推着他前进,需要对手,就会有人送上门来!”
“需要机缘,走在路上都能被法宝砸中!”
“即便从来不修炼,有可能睡梦中就突破了……”
秦羽越听表情越怪,一屁股坐到秦烈身边,说道:“我怎么觉得你就是在说我呢!”
秦烈轻笑一声,继续说道:“所以啊,你就认命吧……逃是逃不掉的,该解决的麻烦终归还是要解决。”
“再说了,我秦族这么多年来,也不是第一次面临这种情况了……从百万年前开始,到今天,多少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们!”
“他们就像一群洪水猛兽,但凡我们露出半点破绽,就会上来挠我们一爪子,咬我们一口!这么说,你可能觉得我秦族挺可怜的,被那么多人惦记着!”
“但是反过来一想,那么多人一直惦记着我们,我秦族依旧屹立于天界百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