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府门前,杨炎与杨文轩先后出现在门口,遥望着逐渐靠近的快马。然而就在即将到达的时候,快马脚下一个踉跄,在距离门口不足一里之地直接摔倒在地,随后便再也没有起来。
马上之人顾不上快马的死活,迅速从从地上爬了起来,远远的看到站在门口的两人,他高举起手中的信件朝着两人奔来。
杨炎看着不断靠近的信使,随后拉起旁边的杨文轩上前跪迎。信使快速来到两人身前,随后郑重的把信件递交到了杨炎手里,还不待说什么,双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杨炎接过信件之后起身招呼门口的人把信使抬进去,随后眉头紧锁的招呼杨文轩往府里走去,能如此着急的,必然不是小事。
一旁的杨文轩见状,不由得出声问道:“爹,那马不用管了吗?”
杨炎闻言转身回复道:“不用理会了,那马已经死了。”
杨文轩闻言一惊,随后跑到快马跟前查探,果然已经断气,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丝凉意,究竟是什么样的消息,需要如此着急的传递。
汶陵府,送来信件的信使已经被抬下去休息,轻声关上书房的门,杨文轩回首看了一眼书房的方向,书房中灯火通明,杨炎的背影在摇曳的烛光下不停的晃动,仿佛预示着什么。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杨文轩不禁微微皱眉,就在刚刚,他被杨炎从书房打发走了。这么多年以来,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自己的父亲如此模样,回想起刚刚瞥见的信件,上面只有“卿,速来。”这四个简单的字,他实在想不通为何自己的父亲会如此担忧。
回想着这几年发生的事情,一件事情突然跃入脑海,他不由得喃喃道:“难道,是与五年前的那件事有关?”
杨文轩的思绪飞快的回溯,五年前,那个时候他才刚刚6岁,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天空中万里无云,略显闷热的空气昭示着夏日炎炎。
汶陵府的一家人纷纷聚集到了演武厅中,按照姜国的惯例,孩子满六岁的时候需要举行测试仪式,通过特殊的手段进行真气灌注,从而可以测试出孩子的五行偏属,进而可以修习相对于的真气。
演武场上,杨文轩正盘膝坐在场中,深邃的眸子静静的扫过场上的众人,在炎热的夏日之下,他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捏了捏由于不断渗出的汗珠而变得湿滑的双手,尽管脸上一片风轻云淡的神色,但是内心还是有些许的紧张。
杨炎大步走上前来,朝着杨文轩轻轻的笑了笑,随后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没事,轩儿,别紧张,很快就结束了。”
说完之后便转身盘膝坐在杨文轩身后,闭上双眼,双掌缓缓放在他的后背之上,浑厚的真气慢慢的通过双掌注入杨文轩的体内,两人的衣袍无风自动,开始不断的摆动起来。
杨文星百无聊赖的站在一旁看着,片刻之后转身向着李芯儿问道:“娘亲,你觉得二弟会测出什么体质来。”
李芯儿闻言翻了个白眼说道:“你们一家世代皆为金德体质,家传功法不灭金身诀,你还来问我轩儿会测出什么体质?”
杨文星闻言不由得嘿嘿一笑说道:“这不万事皆有意外嘛,万一二弟是个变异体质呢。”
李芯儿听着杨文星的话不由得微微点头,这话也不无道理,不过随后又微微皱眉说道:“要是轩儿真的测出了变异体质,那还真得考虑一下他修习的功法问题了,咱家好像没有太多的典籍密藏吧!”
杨文星看着李芯儿颇为苦恼的样子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嘴,随后说道:“娘亲啊,你也别太担忧了,我也只是开个玩笑,再说了变异体质实属罕见,哪有这么巧就会发生在咱家呢?”
李芯儿看着场中的杨文轩,回想起来他出生时的表现,不由得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不好说。”
就在两人谈论的时候,门卫突然跑了进来,在李芯儿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下一秒李芯儿脸色微微一变,转身拉起杨文星说道:“星儿,你随我出来。”
言罢拉着杨文星快速的来到了府门前,门外站着三人,为首的中年男子身穿一袭白色锦衣长衫,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双手自然的背负在身后,眼角微起的鱼鳞纹掩盖不住一双精芒内敛,眼神深邃的眸子。
身后的两人在其两步开外却又时刻不离其左右,微咪的眼神仿佛时刻都能睡着一般,然而看似放松的双肩却时刻紧绷着,宛若两头蓄势待发的猛虎。
李芯儿看到门口的三人,拉上杨文星快速的上前作势欲跪,中年男子见状赶忙上前扶住两人,以防他们跪下去。李芯儿一脸不解的看着扶起她的中年男子,轻声询问道:“陛……”
中年男子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打断了李芯儿的话语,随后说道:“杨夫人切莫声张,朕……我是悄悄来的。”
李芯儿闻言恍然,随后小声说道:“陛下既然来了,就随我先进去吧。”
原来来人是姜国的当朝皇帝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