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
十方念了一句《大悲咒》,然后唉声道:“哎,小和尚的肚子饿死了!”
“南无、阿唎耶!”
十方有气无力的又念了一句,摸了摸自己瘪下去的肚皮,叹气道:“师父你非要和人家黄大哥分开而行,弄的现在连吃的东西也没有了.......”
他说完又念了句:“婆卢羯帝,烁钵啰耶!”然后将斗笠拿下来,挠了挠自己因为长时间没洗有些发痒的秃头,指了指前路,又指了指来路,同时抱怨道:
“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个化缘的地方也没有,小和尚就快要饿死啦!”
白云老和尚终于受不了这个磨叽徒弟了,转回头来,露出一张‘黑漆漆’的脸,怒声道:
“为师罚你念诵大悲咒,你就好好的念,哪来那么多抱怨的废话,再说刚才为师吃蘑菇的时候难道没让你吃吗?是你自己不吃,现在又来说饿,怨得谁来!”
十方一副我被师父你打败了的表情:
“师父啊,你让我吃的那是毒蘑菇好不好,你看你脸黑的和包公似的,现在你唱大戏都不用上妆了,你还让我吃,您可真是我亲师父啊!”
白云闻言摸了摸自己的大黑脸,冷哼一声道:
“为师平日让你好好修佛参禅你不听,你看为师练就的‘菩提金身’,可化解百毒,就是吃了毒蘑菇也毒不死我,至于这黑脸,也只需一两个时辰,就能恢复如初!”
老和尚说完,又觉得有些肚饿,从衣袖之中,取出之前采摘的五彩斑斓的毒蘑菇,又往嘴里塞了几个,大口咀嚼起来。
他吃着还问十方道:“你吃不吃?这蘑菇肉厚汁多,鲜美至极,就是吃多了走路有些发飘,不过都是小事......”
十方没好气的看了白云一眼:
“弟子要吃了,就不是走路发飘的事儿了,到时候恐怕没人替师父你背行李了......”
说完又是一叹:“哎,前几天明明有干粮的,结果师父你说黄大哥会‘袖里乾坤’的神通,有的是好吃的,把那两个干馒头都扔掉了,结果现在倒好,连馒头渣都没得吃!”
白云嘴角抽了抽:“你可拉倒吧,为师上次想吃那馒头,在钵盂上敲了敲,把为师那紫铜钵盂都凿了一个坑,你还能掰下渣来?”
说完又教训道:“这次的事情,就是给你一个教训,平日不好好修佛练功,如今连毒蘑菇都吃不了,你就自己饿着吧,反正为师有毒蘑菇吃!”
十方指着白云脸上惊呼道:“师父,你那包公脸变色了,变成一半黑,一半五彩的了!”
白云无所谓道:“大惊小怪,为师刚换了一种毒菌吃,品种不同,自然毒性不同!”
就在这个时候,两人身后远处传来一阵嗡鸣声,白云和十方全都回头看去,便见到顺着来处的官道上,行来一个黑漆漆的四方盒子,远远看去,像是在小房子上,加个四个轮子一样。
十方惊奇道:“师父,那是什么,您老人家认不认得?”
白云看了一会,手捻胡须道:
“为师年轻之时走南闯北,有什么是为师不认识的,此物有四轮却无牛马拖拽,定是墨家的‘机关车’无疑!”
他说完,眼睛一亮:“看来咱们遇到了一位墨家道友,一会待为师上前攀谈一番,化些斋菜来!”
“机关车?”
十方在原地好奇的打量着,随着那车越来越近,他眼睛一亮,朝那‘机关车’摆手道:“黄大哥,我们在这儿啊!”
他转头兴奋的朝白云道:“师父,那里面坐的是黄大哥,那机关车原来是黄大哥的!”
白云看徒弟那兴奋的模样,忽然一叹,低声道:
“十方,你当为师与黄道友分道扬镳,真是因为那面小旗么,那小旗虽然可惜,但为师也只是借题发挥而已!”
“为什么啊师父?”
十方看了看自己师父,又看了看慢悠悠朝这边行来的机关车,眼中满是不解。
白云和尚摇头道:“这黄道友周身怨煞之气萦绕,同行这几日,为师总是心绪不宁,用‘宿命通’推算未来,可冥冥之中总有一股力量阻隔,不能窥见因果,这才借题发挥,想要避开此人。”
“没想到因果纠缠,终究是躲不开啊!”
白云说道这里,便闭口不言,而那‘机关车’已经到了近前。
其实黄少宏开的是从行囊中弄出来的‘防弹越野车’,说是机关车倒也没错。
此时他将车开到了两僧身旁停住,还没等他与两僧打招呼,十方就直接扑到放下的车窗旁,高兴道:
“黄大哥,这是你的机关车吗?”
黄少宏笑着点头:“机关车么......也算是吧!”
十方接着又道:“黄大哥,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