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陵两地,我们驻扎了超过四千人,竟没能顶住荆州军一丁点时间……全都完了!”
步骘皱眉:“既如此……彦威公可有决断?”
“适才兄长怒责我作战不利,痛骂了我一顿。兄长的意思是,既然荆州军已经来了,我军没有能力,也没有胆量敢与之争锋。但子山若要做什么,我们愿意摇旗呐喊,以为声援。”
步骘失笑:“荆州军来了多少?三千,五千?荆州现在还乱着呢,他们没有多少力量。而彦威公一声号令,在交州集兵数万不为难事。怎么?彦威公竟不打算稍稍掂量一下他们的份量?”
士武喟然长叹:“不成,不成!”
来时路上,他已经想好了说辞,当下道:“不瞒子山,猛陵那边倒也罢了。荔浦那边……区遵战死了!”
“区遵?”
“便是林邑国主区逵的亲弟!他在交州,是数一数二的大豪强,许多交州蛮夷都以他马首是瞻的。可他这一死,我这边的诸多蛮部都乱了!”士武面露难色:“子山,那些蛮部首领各自都是有实权的,他们不愿再战,我兄长也无法逼迫呀……”
好么。任谁都知道你士氏是交州的头号豪强,驱使蛮部易如反掌。如今为了避战,把这头衔让给区氏了?区氏若有如此威望,当日我图谋交州的时候,还有士燮老儿什么事?
步骘似笑非笑地看着士武。
而士武讲着讲着,自家也觉得说服力大大不足,于是声音越来越低了。
“我明白彦威公的意思了。”当两人之间陷入平静,步骘轻松地道:“吴侯从不让朋友为难,更不会让朋友吃亏,彦威公尽可放心。荆州人来了,自有我去应付,以前答应彦威公的种种,绝不会因为荆州插手而生变化。这样可好?”
“如此甚好!”士武大喜:“这样,我也好向兄长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