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以填补防御的空挡。而从一个月前,夏侯渊领兵屯驻此地,与高踞定军山的玄德公本部大军对峙。
这一点都不让郭淮感到愉快,皆因玄德公如果打算和张飞会师,首先要击败的,就成了郭淮所部。
而夏侯妙才事实上并没有阻止的能力。
郭淮看着面前的大块石板,石板上用垩土画着简单的地形,又用大小石块表示此刻犬牙交错的曹刘两军。
摆开这石板的,是此前作为使者前来汉中,结果被牵扯在此,始终未得脱身的议郎司马懿。
此刻司马懿皱着眉头,继续道:“此刻横野将军、征西将军和我们,三支兵力大致自西向东排开。横野将军对着蜀军,我们对着巴西郡的张飞所部,全都摇摇欲坠。无论征西将军救援哪一个方向,则另一个方向就必然失败。所以……咳咳,所以……”
他“所以”了好一会儿,却没法继续说。
隔了许久,他才低声道:“伯济,我们没有援军了!”
而郭淮焦躁地踩着脚下的溪水,发出哗哗的轻响。
他是并州晋阳人,素来畏热,即便身在山中,也尽量靠着流水。但这时候,他脚下的水再凉,也止不住满头大汗涔涔地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