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必然奋死冲杀。而邓铜凭着少量兵力将他们堵截着,不使城门易手,无疑立下了大功。
因为拿不下南门,许多曹军又转而奔向寨墙,从寨墙翻越出去。这寨墙毕竟是正经夯筑而成,虽然年久失修,仍有两人多高,曹军士卒们下汤圆般地跳下去,也不知道谁能安然无恙,谁会筋断骨折。
“伯瞻!你去冲开城门的乱兵!”雷远大声喝令。
马岱应声而出,带着他的骑队直卷过去,立时驱散曹军士卒,打开通道。
将士们大声欢呼,狂奔出城。
雷远在将士们簇拥下出外,马岱连忙为他另外牵过战马。他上马走了几步,忽然觉哪里不妥。
“老邓呢?”他随手召了名士卒过来问道:“你们邓校尉呢?”
那士卒脸色惨然,雷远心头一紧。
这时候就看郑高从斜刺里小跑过来:“将军!”
雷远附身下去,听他低声道:“我家校尉不行了……”
雷远晃了晃,连忙探手扶住鞍鞯。他随即打起精神,跃身下马:“带我去!”
邓铜就在寨门以外数十步的一处树丛边躺着。他的几名亲近部下,比如匈奴人刘七等就围绕在周围,莫不面带悲戚。
看到雷远跑来,他们连忙让开道路。
但见邓铜的嘴角不断往外溢出带着泡沫的鲜血,他的呼吸很微弱,又很急,凑近了可以听到风箱般呼哧呼哧的声音。在他的肚腹间,斜插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刀。伤口处周围堆了很多布料,显然将士们为了替他止血,用了很多办法。但那些布料全都已经浸透了鲜血,而伤口处,依然还有黏稠的血慢慢地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