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攻打六安,那就一定是在我们轻骑东进的道路上设伏。”于禁转过身来,向夏侯惇躬身行礼:“所以,请允许我日夜兼程,赶往六安一觑敌情。”
“从此地到六安,约莫一百八十里。就算你在六安有所发现,也来不及赶回来通报吧?”
于禁捋了捋须髯:“何必回来通报呢?如果我到六安,未见那雷远所部的踪迹,则使者所说的,包括江东重兵之类,全属骗局。那时候,我将尽起六安之众,直接南下攻打灊县。”
“六安城里有将近七千人!虽说不甚精锐,可那毕竟是七千人!”夏侯惇的独眼一亮:“那时候雷远所部应该正在与我作战,我只要尽量拖住他们……文则,你就可以拿下空虚的灊县,然后与我前后挟击,一举破敌!”
于禁颔首:“正是。”
“如此甚好!无论那雷远再怎么狡猾,无论他的兵力投向哪里,我们都赢定了!”夏侯惇用拳掌相击,发出“啪啪”的响亮声音:“事不宜迟,文则,我授你虎符,你立刻出发!咱们分头行事,打个漂亮仗!”
或许夏侯惇的军事才能有限,但他是曹公的臂膀,是不可取代的重臣,有放手给同僚施为的底气。虽说于禁的板正态度不讨人喜欢,但夏侯惇一旦觉得他的分析确系真知灼见,立即从善如流,绝不因嘴硬而误国事。
当下于禁持了虎符,召来熟悉道路的向导,换上日行数百里的骏马,从北面小路径往六安方向而去。
而夏侯惇继续原来的安排。他调动部下骑兵,沿着灊山北麓直向灊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