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的人。眼看着夜色渐深,他有些瞌睡了,半睡半醒间,有扈从入来,为雷远披了件袍子。他惊醒过来,抬眼看看,原来是李贞。
雷远揉了揉眼,脑海中灵光一闪,忽然有了个主意。
“含章,你居然还能直得起腰,走得动路?二十下军棍是谁打的?必定手下留情了吧?”雷远挺身坐直,冷笑道:“我该让叱李宁塔来行刑!”
想到叱李宁塔的力气,李贞双脚一软,几乎又要跪倒。他哭丧着脸:“宗主,是我糊涂!”
“你是读过书的人,见事比寻常武人明白些。但也正因为此,想得未免太多……这个毛病不改,以后迟早会生大害!”
雷远板着脸骂了他几句,稍微放缓语气问:“适才说服你往我房中送人的,当属雷氏昔在庐江的重要盟友,只是并未随宗族南下荆州。所以才行此策,以明确双方的亲密关系。对么?”
李贞满头的冷汗又下来了:“宗主明察!”
“哪一家?”
“是灊县何氏,其族长唤作何桢。”
灊县何氏?何桢?雷远忽然就明白了,怪不得,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