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以为,两军之间不会再有战事,接下去两军对峙,无非是为了争取时间,让益州文武与刘季玉商议出个彼此妥协的办法。过去十数年,刘璋和他各怀心机的部下们就是这么磕磕碰碰的过下来的,这次虽然闹得大了点,但如果有商有量,也不是不能继续过下去。
怎么城中守军就忽然暴躁到这程度?这是砸锅摔碗,不想过了?
刘璋尚在惊讶。刘备捶胸顿足,痛声大哭起来。
一边哭,他一边道:自从与张松相识,深感他的才华,深知他的忠心,更亲眼目睹张松为了益州的未来东奔西走、不顾己身安危的一片赤诚。本以为益州战乱将定,两州士人、百姓携手,可以从此安享太平。谁知道成都城中的叛军竟然如此丧心病狂,就这么杀害了子乔先生!
此举太过狂悖,是可忍,孰不可忍!
刘备这一场悲愤怒斥,听得周边将士无不哽咽。
刘璋想到张松陪伴自己多年,也不禁抹了几滴泪。他上前几步,劝说道:“玄德真是重情之人,还请不要哀伤过甚啊。我们先得派人要回子乔的首级、尸身,不能使之受此屈辱。然后再议后继的应对。”
刘备暴怒道:“敌人做出如此凶残之举,那就是决心与我们对抗到底了!还有什么可议的?传令三军,攻城!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