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将尸体推开,抬眼看看眼前众人,沉声问道:“诸位是什么人?是要救我张鲁,还是要取我性命呢?”
话音未落,帐幕外一人疾步奔入:“师君不必惊慌,是阎圃在此。”
张鲁眼神一凝:“阎功曹?难道是曹丞相……不,不,原来你降了玄德公。”
他反应极快,立时就明白,以曹军在汉中那点微弱力量,根本不可能在插手到巴西郡的战事。而阎圃在徐晃败绩之后下落不明,唯一的可能,便是身在益州。
阎圃长揖为礼:“师君不必多虑,我仍是汉宁郡的功曹。”
张鲁沉默良久。
阎圃这话,听听便可,不能当真。张鲁又不曾褫夺阎圃的职务,他自然仍是汉宁郡的功曹。但这位功曹的主君,可未必是汉宁郡太守了。
果然,随即有两名首领模样的武人来了。
一人指挥着部属们,将凉州人的首级一一斩下,血淋淋冒着热气地堆放在营帐之前。
另一人客气地道:“张师君不必惊恐。我乃玄德公麾下,奋威将军雷远的部属李齐。我家将军听闻马孟起挟持了张师君,特命我们前来解救。还请张师君向贵属传令,就说已经脱身,请贵属们稍安勿躁。”
张鲁端坐不动,问道:“我想出外见见部下们,安抚他们,可好?”
李齐依旧恭敬客气:“外面两军厮杀,很是危险。张师君还是安心在此,有我们保护,必然无虞。”
“……也好。”张鲁微微点头:“你们需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