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西龛山三处隘口处必定会有警报。那几处隘口都是特意重修加固过的,也不会轻易失守。我们不妨……”
正说到这里,士卒们的脸色更苦涩了,有人指了指远处,客气地道:“咳咳……何……何……”他憋了半天,最终念着自家汉昌县兵的身份,将那“校尉”两个字憋了回去。实在没想好什么称呼,他有些尴尬地继续道:“你再看看,东橸山、西龛山两处都有狼烟警报,平梁山的隘口……恐怕已经丢了。”
何平连忙回头去看,果然在山崖和丛林掩映之间,看到两道狼烟冲天而起,凝结成浓黑笔直的烟柱,久久不散。而位置比东橸山和西龛山更靠北,嵌入群山深处的平梁山隘口呢?
他揉了揉眼睛。那处隘口他最是熟悉了,不久前他就是聚众冲击此地,结果久攻不下,反而遭到两面围拢,自家成了阶下囚。那里确实是一处相当险要的隘口,周边沟谷纵横、绝壁森然,绝不是轻易能拿下的。
可落在他眼里的情形,却是关隘已经易手。密如蚁聚的步卒和骑兵们,正从关隘下方源源涌入,势若狂潮一般。在关隘上方,有人擎着面旗帜努力挥舞着,奋力将旗面展开。何平眯眼看了半晌,旗帜上隐约是个“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