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将校各自带着几百人,都是从纪南、华容等地临时纠合来的守军。吕蒙知道,这些人说的好听,一个个的都是兵油子,都是滚刀肉。自家平时只负责管理直属周郎的精锐兵力,与他们素少周旋;今日若不拿出点猛烈手段,怕是慑不住他们。
“愿意杀敌报效,便是吴侯的忠臣,很好。”吕蒙点了点头,忽然拔刀。
刀光闪处,血光暴现,一颗头颅高高飞起。
谁也想不到吕蒙竟然会在这样的场合暴起发难!谁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有点颓丧的将军会如此凶狠暴戾!
那名敷衍塞责的军官,直到脑袋被吕蒙提在手上,脸上都还带着漫不在乎的笑容。这种笑容,配上脖颈子下面抽搐着的血管和肌肉,还有淅淅沥沥淌着的血,显得格外恐怖。
其余几名将校一齐后退了几步。有人惊叫了半声,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吕蒙沉声道:“周郎把南郡交在我的手里,现在却搞成这个样子。这是我吕子明无能,愧对周郎,也愧对吴侯。我会向吴侯请罪,但这是以后的事了。眼下曹军来犯,还望诸位全心全意地助我退敌。再有慢待军令者,皆如此人。诸位,我在南郡能够杀人,吴侯在京口,也是能杀人的。”
江东成例,督将居官于外,宗族子弟质任于京城。吕蒙这么说,便是谁再怠惰不力,军法不止及于本人,还要祸及家人的意思了。
一众将校悚然吃惊,纷纷道,一定竭尽全力,誓死与曹军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