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延眼睛一亮,随即尴尬地笑道:“主公,我还是去军营里住吧。左将军府里,现在都是孙夫人的侍婢仆从,您知道的,我这人性子倔,和他们……唉……实在合不来。”
刘备面色一沉。
一时间,刘备甚至忘记了催马。于是胯下的骏马跑了一段以后,慢慢地停了下来;它甩了甩头,发现主人确实不再理会它,于是低头开始啃食路边的一丛野草。
魏延有些不知所措,他在刘备的身边勒马,几次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刘备知道,魏延是个质朴的年轻人,他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甚至也不明白刘备为何这样,自己又该作何应对。
“没事,只是突然想到些别的。”刘备笑了笑:“让大家都下马活动下腿脚,不用着急,我在这里想想事。”
魏延躬身应是,随即让扈从骑士们四散开去,免得打扰了刘备。
刘备看着魏延的背影,叹了口气。
刘备知道魏延的性格,更明白魏延不会说假话。包括他在内的很多荆州文武官员,是真的与孙夫人的侍婢仆从们合不来。
甚至说的直接点,双方应该是互相厌恶才对。虽然刘备回到公安城才几天的工夫,但他已经敏锐地感觉到了,孙夫人的庞大队伍,几乎与任何人都合不来。
那些人,那些陪嫁的婢女们、服侍的仆从们、还有数量上百的武装卫队成员们,眼里根本就没有左将军、荆州牧。
至于左将军、荆州牧的部下们,那更是无需介意的蝼蚁。别说不值得正眼看了,哪怕踩死几个,大概也没什么关系。刘备甚至有些怀疑,或许左将军府在他们眼里也不存在,他们居住的地方只是孙夫人府罢了。仅仅几天的功夫,刘备觉得那里已经有国中之国的意思了。
之所以如此,当然不能怪罪下人。下人的所作所为,与主人脱不了关系。
而她们的主人孙夫人,偏偏是刘备深感难以应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