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扶起那个和尚,眼看那和尚已经不行了,那和尚见有人来,撑起最后一口气,给黄粱讲了一个故事。
在五台山,有一座文殊院,院里住持是一个得道高僧,名叫智真禅师。其名下有三个得意弟子,分别叫智净,智能和智普,三人从小就在文殊院出家,深得智清禅师真传,三人一直过着比较平静的生活。知道有一日,这个平静被打破了,文殊院有一个信男,是本地的一个富户,带来了一个大汉,名叫鲁达,是赵员外的表弟。因为之前赵员外在文殊院买了一个五花度牒,所以送了鲁达上山来剃度。那鲁达一看就不是一个善男信女,肯定不是诚心礼佛,因此上山来肯定是来避难来了。这种事情在当时并不少见,很多达官显贵都是通过这种方式来替消灾解难。但是没有想到,这个鲁达上山之后,完全不守清规戒律,从不参禅打坐,最可气的是,竟然偷偷下山喝酒,喝完酒之后就耍起酒疯,将文殊院里面的火工,杂工并和尚都痛打了一顿,没想到智清禅师竟然还让鲁达留在了院里。
文殊院的首座智鉴师傅对此十分不满意,多次向智真禅师要求驱逐鲁达,禅师都不为所动,后来鲁达大闹文殊院,差点连智鉴师傅都给打了,幸好智真禅师及时赶到。智鉴师傅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但是一直拿鲁达无计可施,眼看智真禅师一直包庇鲁达,智鉴师傅终于忍无可忍,偷拿走了文殊院镇院之宝《玄藏心法》,连夜偷下山去了。
因这心法关系重大,虽然智真禅师表面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但是仍然暗中派了智净、智能和智普三人下山,探访智鉴的下落,务必要将《玄藏心法》带回文殊院。
三人下山后,遍访名山古刹,但是智鉴这一去就好像是石沉大海,杳无音信,三人在外寻访了几年,都没有找到智鉴的踪迹。
突然有一天,智真禅师派人找到了智普,告诉他,鲁达已被智真禅师逐出文殊院,而且智鉴师傅给智真禅师写了一封信,信里面智鉴师傅说,自己已经时日无多,想要把《玄藏心法》送回文殊院,但是怕自己撑不了那么久,于是将这心法藏在了琅琊山水月观内。
于是智真禅师派人来找智能等三人,要他们去水月观,取回心法。智普得到消息,就赶往水月观。
到了琅琊山,智普发现水月观已被改名为葫芦寺。智普进寺之后,发现智净和智能已经在里面了,而且两人都不怎么说话,气氛很是紧张,两人见了智普,脸上更是露出了不悦的表情。
智普一看这情形,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这《玄藏心法》乃是绝顶的内功心法,据说这文殊院是汉朝高僧所建,那高僧不仅佛法高深,功夫更是一流,这心法就是那高僧毕生的心血。高僧死后,这心法便传与了继任的住持,从此之后,这心法就只传与文殊院的住持。然而这心法十分精妙,文殊院历任住持都没能够完全参透,但就是学会了几成,都足以让文殊院住持跻身江湖决定高手的行列。这智净智能两人,将水月观改名为葫芦寺,然后两人之间有心生龌龊,肯定是因为想要独占《玄藏心法》,以期练成绝世武功。其实智普这次前来,同样抱着这个心态,想要将心法据为己有。
智普迎了上去,对两人都打了个招呼:“两位师兄好,想必两位师兄也都收到了师父的消息了吧,没想到两位师兄早已到了这里,不知两位师兄可有寻到了《玄藏心法》,如果寻到了,那咱们就回文殊院吧,尽快给师父一个交代,咱们也可以结束了这苦差事。说实话,出来这么多年,我还真有点想念文殊院的日子,想念师父他老人家了。”
“不瞒师弟,我两人在这里寻了十几日,也没有找到心法,也不知道师父收到的消息是不是真的,不过我觉得如果心法在这里的话,早就应该被我们找出来了,我想要么是智鉴师父说错了,要么就是心法已经被人拿走了。要不咱们再一起找找,找不到的话,回禀师父,然后我们继续去别处寻找?”智净对智普说。
“我看师兄这是想要把我们赶走啊!我到这里的时候,师兄已经把这白云观的道士们赶走了,还把这里改名成了葫芦寺。师兄你这是想干什么,是不是想要把心法据为己有?我看说不定智净师兄你早已经找到了心法,只不过不想交还,所以才骗我们说没有找到吧?”智能冷哼了一声,说道。
“我说了没找到就是没找到,我看你才是想要占有这心法,从一进寺里面就开始怀疑我,你要是不相信,你尽管去找师父禀告就是。”智净狠狠地说。
“智普师弟,你来的正好。寺里面没有水了,还请你去山下深秀湖那里挑一担水上来。”智净说完,递给了智普一条扁担,然后指了指水井边的水桶。
智普没有伸手去接,对着智净说:“智净师兄,我赶了很久的路,今日已经是走不动了,现在只想歇息歇息,今日就你们去打水吧,明日我去。”说罢,走到旁边的一个墩子下,将行李放在了一旁,就坐了下来。
智净和智普对望了一眼,谁也没有动作,继续在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