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风想了想,隔着一张椅子坐在邀月旁边,邀月一看不由挑眉“干嘛离我那么远,来……”邀月挪了挪屁股,拍了拍另一半椅子“坐这!”
怜风的眼神不由一缩,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他不是没见过来找事儿的女人,但那也是早些年的事了,如今喜欢他的人多,自有强者削尖了脑袋护着他。
事隔多年,再次遭遇这样的事,怜风是愤怒的。他不由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御涵,希望他能像其他男人一样,出面说句话,事实上,御涵也确实开口了。
御涵看着邀月皱了皱眉“注意你的声誉!”
“声誉?”邀月不由冷笑“我那副样子,被整个修真界都看了去,我还有声誉么!”看到一板一眼的御涵,到现在还不忘教育她,邀月心声一计。
她猛地起身一把拉住怜风,用力一推将他推到椅子上,随后大大咧咧的做到了他僵硬的腿上,邀月妖娆的**着怜风的下巴“听说可以用美好的事物,来遗忘从前的噩梦。”
说着,邀月的眼睛迷茫起来,她一瞬不瞬的盯着怜风美丽的脸,却又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他们告诉我……你是这个世上最美好的东西!”
邀月的话和神情,仿佛控诉一样戳进御涵心里,让他如坐针毡。
“别怕!”感觉到怜风瑟瑟发抖的身体,邀月轻柔的说了一声,然后起身别开眼,不让两人看见她眼中的湿意“去,把最好的酒给我拿来!”
邀月的别怕很平淡,却让怜风微微一愣,他一路走来,听过嘲讽,听过爱语,却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就像……就像在安抚一个普通人一样。话中带和随意还有……尊重。
怜风觉得也许是他听错了,怎么可能会有人真的尊重一个小倌,尤其对方还是个女人。他清醒过来站起身,亲自取来一坛“长醉不醒”这酒是给高阶修士喝的,酒力浓郁,修为不及的人喝了,就会一直睡下去,所以取名为长醉不醒。
怜风拿来两个碗,纷纷倒满,一个送到邀月跟前,一个送到御涵手上。
邀月也不看御涵,酒碗刚一到手,就一口饮尽。御涵看着她微微一愣,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酒,随后在邀月挑衅的目光下,慢慢喝完。
怜风很有眼色的再次上前,要给邀月添酒,却被邀月一把抢过,直接就着坛子喝了起来。怜风无助的看了看御涵,却见御涵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说实话,怜风并不想离开,可客人都轰人了,他也不好赖着不走,无奈,只能恋恋不舍的看了御涵一眼,这才离开。
御涵很安静,安静的坐在那里看着邀月一口又一口的喝。一开始还好,后来酒缸就拿不稳了,边喝还边漏,洒了一身的酒。
也分不清邀月喝了多久,最后再也拿不住酒缸,随手扔在地上,多亏酒缸是空间容器,不然这一摔早就摔碎了。
御涵皱眉走到邀月身边,将她抱起,走向床边,慢慢把满身酒气的邀月放在床上,刚要起身的时候,被邀月一把抱住。按照正常剧情,邀月这个时候一定会委屈的说别走,然后御涵发现,原来这个女人也有脆弱的一面。
可惜了,邀月不是正常人,只听她酒气熏天的大吼一声“想跑!没门!”说着,一把将御涵按到床上。“王八蛋!怎么?良心过意不去了?后悔了?晚了!”邀月瞪着眼睛恶狠狠的看着御涵。
御涵从未见过这样的邀月,一时之间愣住了。
“为什么非要跟着我?想补偿我?那你觉得该怎么补偿?”说着她冷笑着看了看御涵的身体“肉偿?”
原本还很冷静的御涵,在听到肉偿两个字终于坐不住了。他一把推开邀月,坐了起来“你并不是我的责任,你发生了什么也和我没有关系,我凭什么要后悔!”
邀月醉红着脸,微微挑眉“不后悔?你确定?”
“自然!”御涵板着脸说道。
邀月不由嗤笑“怎么,你没有发现,自从那次以后,你对我格外的宽容么?”虽然也没好到哪去,但明显不复从前的杀意,变得温和了。
御涵刚要否认,邀月就伸出了手指着天空“你要想清楚,举头三尺有神明,天道可都听着呢!”
御涵张开的嘴不由顿住,随后他微微叹了口气“好吧,我承认,心里有愧,但……再回到那个时候,我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
邀月微微点头“你倒是诚实!”说着,猛地呼出一口气,从床上下来,摇摇晃晃的去捡地上的酒壶。“无所谓,我也不稀罕!”
看到邀月背对着他继续喝酒,那寂寥的背影看上去是那么凄凉。御涵抿了抿唇“这件事是我有愧于你,有什么条件你可以提。”毕竟因果循环,天道在上,这种事不解决,很容易称谓他进阶的心魔。
可邀月却不理会他,就是遮掩一口一口的喝着,直到醉倒。
御涵叹了口气,再次将邀月抱回床上,还难得细心的为她盖上被“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