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那废柴一样吧,关键时刻撂挑子?
他想起胡梅学道夫人位置稳了,终于放下心来。
“阿牛,我帮你家赶跑了二狗子,快帮我爹支摊。”
胡排又踢了丁大牛一脚,接着一提如意钩,转身直奔对面。
卖枣的急忙顶了高老瓜一下;“老哥,快跑。”
高老瓜愣了一下。
他抬头一看,胡排大踏步过来了。
想起刚才大骂胡家,他浑身一哆嗦。
此时胡排手里钩杆子悠的呼呼作响,高老瓜知道这是专门对付猪跑的家伙。
此时要是一跑,肯定被钩杆子打个大跟头。
被人当猪给打了,晚节老脸躺进棺材里,照样能被人给扒出来。
他急忙拿起一个瓜:“胡大公子,老汉这没什么好东西,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这瓜胡子涵记得,前世超市里叫花蕾瓜,甜的很不自然。
明朝土话这瓜叫蛤蟆皮,没有农药,没有激素,更没有甜蜜素,口味应该纯天然。
来明朝第一次吃瓜,总比打架有雅兴。
虽然此时没人敢帮高老瓜说话,但胡排想起了卖梨老头。
想起那只本来给爹娘准备的烧鸡,结果他当时心一软,被卖梨老头当盒饭拿跑了。
这次我可不能再替胡排坑爹了!
胡子涵暗叹一声,腰后插了如意钩,一把拿起了瓜:“就一个?”
高老瓜的笑容立即僵住了。
胡排脸上挂着笑容:“你上面也有人?”
“哎没没没,老汉就一个种瓜的……”
他嘴里啰啰嗦嗦,手上却急忙又拿了一个,恭恭敬敬地递了上来。
帮胡屠夫支摊的丁大牛,终于看不惯了:“大伯,你家胡阁老抢人家的瓜哩!”
胡屠夫一愣。
他一回身,看胡排手里拿着俩瓜,急忙放下手里的肉,慌忙跑了过来:“阿排,怎么又拿人家东西。”
胡排:“他刚才骂你时,心里啥滋味?”
刚要把瓜奉还的胡屠夫,顿时愣住了。
胡排伸手从他手里,又拿回了俩瓜,一脸笑嘻嘻:“爹,咱家没招谁也没惹谁,这俩瓜算是精神损失费,我去帮你洗洗。”
“精……精神损失费?”
胡屠夫不知道什么意思,反正光天化日之下,拿人家东西就不是好事。
他把儿子拉到了一边,压低声音:“咱家千里迢迢来此,人生地不熟的,能……”
“咱家千里迢迢来此,就是挨骂的。”
胡排一脸笑嘻嘻,摇头晃脑洋腔怪调,“所以呢,能挨骂就不低头,能低头就不夹着尾巴,能夹着尾巴就不趴下,能……”
胡屠夫抬手就要崩脑瓜。
他这杀猪的手劲,比胡家娘子大多了。
胡排急忙闪开,笑嘻嘻地跑到泉池边洗瓜。
我怎么养了这么个废柴?
胡屠夫心里大骂。
但他脸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爆流泉清澈见底,霞光一照,满池五彩缤纷。
胡屠夫看着胡排蹲在泉池边洗瓜,想象他给自己递瓜吃,心里比吃了瓜还甜。
尽管明朝的瓜没有农药,但胡子涵前世的习惯,洗了又洗。
别费事了,爹不嫌脏!
胡屠夫心里暗叹。
高老瓜重重地叹了一声,他回身冲作揖:“小孩不懂事,高老哥莫怪,莫怪!”
“不怪,不怪!”
高老瓜忙不迭地回礼,脸上的笑容,却远不如胡屠夫自然。
周围一帮人,羡慕嫉妒恨。
只有支持胡屠夫的,敢开口道贺:
“胡屠夫……不,胡家翁,胡家翁,令郎可真是人中之龙啊!”
“不错,不错,古人云,自重者人重之,令郎不简单啊!”
“胡家翁,好女婿不如好儿子啊!”……
自从胡屠夫在这爆流泉市场出摊,这是他第一次受到这么热烈的待遇,高兴得连话也说不出了,两手机械地拱手还礼。
父子俩起大早都没吃饭,肚子早饿了。
这次不能像那烧鸡,又把老爹坑了!
胡排暗叹一声,急忙将洗好的瓜塞给了胡屠夫:“爹,别跟他们磨叽了,弄个瓜吃!”
胡屠夫:“这个大,你吃,给爹那个小的。”
胡排:“你是大人,自然要吃大的。”
胡屠夫:“你是我儿子,打小好东西就你先吃。”
胡排:“孔融让梨,陆绩怀橘,管夷吾临战三退而顾老母,爹,你吃大的。”
胡屠夫一个典故也听不懂:“这这……这啥讲究?”
胡排:“我读书学来了……”
同样是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