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清谈会上,坐在你身旁的老先生,就是司徒展本人。
他有一个习惯。每次招生的信,都是亲自研磨墨汁手写,从不让他人代笔。
“和学生有关的事,都马虎不得。”
单看这个字,孙冬便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中正平和,令人不由得就安下心来。
和信一起寄过来的,还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小册子,上书《十戒》两个大字。
商县令目光瞥见这个册子,提醒道:
“虽然你可能嫌我管得多,但我还是要提醒一句。在三大学府中,约束最少的就是这稷下学宫。但换而言之,最容易因为触犯条例而被开除的,也正是稷下学宫。
其它学宫的规矩,林林总总百来条,悲得让人头大。正因如此才有商量回旋的余地。但稷下学宫拢共就这十条底线,一旦触犯无人能替你说话。”
孙冬迅速看了一遍。
“第一戒,戒同门相残,兵戎内斗。第二戒,戒招摇惹事,蒙羞稷下。第三戒,戒消极怠惰,不思进取。第四戒,戒说谎成性,行为不端。第五戒,戒欺上瞒下,挑拨离间。……”
这十条孙冬自认为自己不会犯。
“大人,我记住了。不过看您笑的这么开心,是有什么好事么?”
“嗯。因为破获官银案有功,让我去江南郡的郡衙做一个从六品的官。具体是什么,还得到那边再安排。”
“江南郡的从六品?可惜了,不是苏州府知州啊。”
听了孙冬的话,商榆笑骂道:
“我这个年纪当了知州,才叫有问题!”
“那就预祝大人将来步步高升。”
“借你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