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又有点恼恨韩棠之了。
翌日,天还很黑的时候,沈妙言就听见寝房里起了动静,国师似乎已经起床了。
过了会儿,东隔间雕花月门的门帘被卷起,君天澜走了进来。
床上的被子拱起一团,看不见人。
他静静看了会儿,正要离开时,沈妙言从被子里钻出一个小脑袋:“国师……”
昏惑的烛火光线里,君天澜看见小丫头的头发很乱,大约是睡姿不好,头发全都偏到了一边儿。
他知道她的头发很细很软,于是想要抬手去揉一揉,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沈妙言的圆眼睛很亮,跳跃着烛火的光芒,“国师,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问题她已经问过一遍,可是她就是想要再问一次。
君天澜的目光落在床头的种生草上,比了一下高度:“等它们长到这么高时,我就回来了。”
沈妙言看着,在心里记牢了那高度。
她想说些祝福的话,却发觉说不出来,最后望了眼他空落落的腰间,轻声道:“我上次给你做的石榴花荷包,都不见你戴过……那个可以保平安呢。”
君天澜“嗯”了一声,又摸了摸她的脑袋,这才转身离开。
沈妙言在床上呆了半晌,忽然跳下来,赤着脚跑到窗前,支起窗户,看见他带着夜凛等人出了衡芜院,很快融进远处的夜色之中。
“国师……”
她趴在窗台上,有点舍不得。
谢谢“阿笙cinco”打赏100
谢谢“CHESTNUT,evil”打赏499
谢谢“浮生半梦如遂溪”打赏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