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虎满意的点了点头,古人尤其是老百姓一般较为纯补老实,但这个赵春山干过矿山且干了五年,不简单。矿山之中,矿工好勇斗狠,由于矿工生活恶劣,经常结帮拉派,聚众斗殴,能在那里生活五年出来,确实不简单。
周大虎单刀直入问道:“说说院里的人数和房间位置,和你们这次带了多少人,战力如何?”
赵春山心情平静了许多,他不知道这伙人讲不讲承诺,同屋的人被杀了七个,只剩下自己一人,眼前血淋淋的尸体他不害怕,只是心中牵挂着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妹妹。
在矿山五年中,他见惯了血风腥雨,死伤无数,他自己凭借一身力气和悍不畏死的作风成了一方小头领,为了利益、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或好一点的矿道,赵春山领着手下与他们一样的可怜人,相斗相杀。看着身边熟悉的人一个个死亡、伤残,让他清醒了许多,觉得很没有意思。这种生活不是他所想要的,为了自己,为了唯一的亲人,他毅然离开了矿山。但离开矿山后,满眼看见的是穷苦百姓一脸菜色,生活日益维艰。
眼前的生活让赵春山迷茫了,他有些不知所措,外面的生活还不如在矿山之中,起码能吃上饱饭。但矿山那里他不想再回去了。机缘巧合之下,他加入了天王寨,又凭能力入了护卫营。天王寨也不是善茬,亦民亦匪日常耕种农闲出山打粮,有时兼并别的山寨或村落,只是没插旗造反而已。官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河南全境都已开始风声鹤唳,结寨自保。
赵春山叹了一口气,听见周大虎问他兵力部署,马上回答道:“院中有亲随护卫三十人,人人有甲有刀,强力弓箭只有十张,都掌握在二寨主王飞豹的亲信手上,二寨主住在院中最大最好的主房之中,有两个女子陪伴于他。”
“院外有出寨所带的壮丁二百七十人,装备了刀枪和一些盾牌,有一些猎弓。战斗力一般,属于山寨精壮,可与普通官兵一战。”
这与周大虎和赵民在山道两旁隐藏观察的人数差不多,赵春山没有撒谎。周大虎板着脸继续问道:“确定吗?有无遗漏?你再想一想,事关生死,不得不慎。”
赵春山对不信任自己有些恼火,但他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他压住心火答道:”我确定。“话刚说完,脑中一闪,想起来院子中还有几个人,不是壮丁,是否要说,赵春山思虑一转赶紧说道:”还有几人,不过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不起什么作用。“
还有人?周大虎不敢大意,追问道:”具体什么人?你一一道来,有用没用,情况由我来判断。“
”有一名山寨派出随军的账房先生,还有……,“赵春山欲言又止,周大虎见此,眉毛一挑,声音冰冷道:”讲。“
赵春山一听,赶紧说道:”好汉,还有三人不是山寨之人,乃是我们此次过年打粮时,路过官道抓获的七个过路之人,一家三口和四个护卫,男的是一个朝廷命官,一家三口被关在此院子里,四个护卫和掳来的青壮关在一起。听说二寨主会把这个大官交给他哥哥处理。别的没有了。“
情况已摸清,擒贼先擒王,事不宜迟,周大虎一招手,大伙腾地窜起,整甲抽刀杀气腾腾,带着仍被绑着的赵春山,由赵春山带路,出屋来到院中轻手轻脚,来到贼寇头目所住之处房间门外,吹亮火折子,周大虎盯着赵春山,赵春山明白意思,走前一步,轻声叫道:”二寨主、二寨主,二寨主。“连叫三声屋中没有反应,刚要用剑拨门,突然屋中传来动响,不一会灯亮,一声女音传来,”何人打扰?”
赵春山答道:“卑职亲随赵春山叩见二寨主,有山寨大寨主传来急讯,要交给二寨主。”
“等一下,稍后就来,”屋内传来一阵悉悉瘁瘁之声。
周大虎打了一个准备好的手势,静等门开。
片刻之后,“吱呀”一声,门刚开一半,周大虎、熊山一行一拥而入,控制住开门之女,一众人进来屋里后,随即关上房门,周大虎快速扫了一眼屋中情况,只见床上躺着一男一女,坦胸露背,睡眼惺忪。
“什么事?“一精壮男子在床上迷迷糊糊问道。
周大虎手势一挥,众人迅速而上,熟练的控制住床上男女,几声惨叫几声悲鸣,很快被绑成粽子。屋中恢复静谧,耳中只有大家的喘气声。
嘴布刚一去掉,那个二寨主便大声咆哮道:”你们是谁,敢动本寨主,我大哥饶不了你们。“话刚说完,嘴就又被一片破布堵了个严严实实。
周大虎现在无心审问这个二寨主,院内还有二十二个护卫没有解决,周大虎在屋中快速找到兵器盔甲,一把百炼精制腰刀,强弓一张,箭壶一个,壶中装有箭只三十支铁箭。周大虎眼睛屋中一扫,盔甲呢?周大虎开始屋中翻找,终于在角落里的一个椅子上找到了一副铁甲和一副软皮皮甲,还有一个黄色的盾牌。铁甲准确的说是一副铁鳞甲,由小铁片层层抵扣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