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上了脚镣,让它们无法畅快的迈开脚步。
深入土层三寸的蹄印,溅起了散射的尘埃。
五头是方圆百里最强的兽者,在往日里,它们无时无刻不想吞掉对方,可这时,它们却无视对方的存在。
没有仇恨,没有躯体啃食的贪婪......唯有就是求生的意志和本能。
它们目无对方,只有前方的那片光明。
虽然那天气依旧不变,地貌也是如此陌生,可它们却蓦然喜爱上了那么土地。
四米,三米.......
走到最后,只剩下一头黑巽踏出了地狱。
一出来,它就瘫软在地,上下排列的眼眸闪烁着希望,高兴,眼角甚至有抹晶莹。
是泪?
兽躯在雀跃,每一块的肌肤,皮肉都变得轻松,仿佛解脱了它们的枷锁,就这这一刻,从兽躯伸出诞生了一抹深沉的黝光。
那是它最本源的能量。
每一头黑巽最初都只有一双瞳孔,可随着年岁,眼眸上的皮革就会诞生又一双瞳孔,是它们强大的标志。
上涌。
它仿佛活过来了。
在这刻,头颅的皮肤在蠕动,仿佛有什么要孕育诞生。
裂缝缓缓张开,露出了满是血迹的瞳孔,眼瞳还非常脆弱,张开了象征降世的举动后,贪婪望着四周,随后就合上。
只有缝隙那一抹不起眼的红迹。
它缓缓站了起来,没有立刻离开。
原本这本是高兴的事情,可它怎么都无法高兴起来,因为它迫于某种因素,必须逃离世代生存的祖地。
望着往日与它争配偶,争地盘的对手,不由悲从中来。
它仰天长啸,祭奠死去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