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严子珊掏出电话,瞅了一眼,狠狠的摔在桌子上,一出溜掉在地上,壳摔碎了。
“你特么有病吧?”齐传看看电话,瞪着严子珊,不知道什么事惹了这位姑奶奶。
“我有病!我有病!我有神经病!”严子珊眼泪哇哇的下来了,发狂般的怒吼:“你好!你健康!你百毒不侵!你长生不老!你千秋万代!!!!”
这都什么跟什么?
齐传噗呲笑了出来,一嘴无赖的骂:“我特么真他娘的开了眼界了!头一次听见有这么里程碑式骂街的!来来来你多骂点,照这个套路,你再来两个小时的!重复一个词算你特么脑残!!!有能耐你把我骂成你亲爹!把我骂成你祖宗!!”
严子珊自放肆的哭着,转身面对着墙。
莫非赶紧过去安慰,对着齐传嚷:“你能不能闭嘴!”
“关我毛事!我特么说什么了!”齐传吼。
“叫你闭嘴就闭嘴!”莫非横眉瞪眼。
莫非一边拍着严子珊后背,一边轻声安慰着:“好了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个脾气,一张嘴永远说不出正经话!”
“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我有什么资格知道!我就见了他三个小时!十年就见了三个小时!”严子珊一下子趴在了桌子上,丝毫不在乎油乎乎的桌面:“我算什么!我算个屁!我哪配知道他这脾气!我犯贱!我活该!我死有余辜!”
莫非知道再说下去也没什么结果,只好静静地坐着,幽怨的看着齐传。
齐传被莫非看的心慌,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也不敢说。
“你出去抽烟去吧。”莫非只好说。
齐传站起来就走,一步也没停,站在门口气呼呼地掏烟。
掏来掏去没找到,老板慢慢走过来,递上一根烟,给齐传点上:“看吧!”
老板自己点上烟:“桃花劫不是!?”
“你知道个屁!”齐传气呼呼的。
“我供你喝酒吃肉的,就特么混了个屁?”老板也带着气说:“你白吃白喝我不管,别特么把我这当成家庭调解中心!”
“滚!”齐传一肚子火没处发,冲老板吼:“我特么烦着呢!”
“要滚你滚!这特么是我家!”老板也生气了:“自己一身骚还怪人家养狐狸!”夹着烟指着屋里,声音一低,说:“特么非得俩一块带上?显你能耐?”
“你当我愿意?”齐传抽了一大口烟:“关门挤卵子,撵巧了!”
“女人真特么难伺候!”齐传又说。
“两个女人不难伺候……”老板眼神中带着一种过来人的淡然。
“见逼就装!”齐传用夹着烟的手点着老板:“跟你有多少事似的!”
“哼!”老板轻蔑的看了齐传一眼:“你特么个孩子!”
世界上的事情,书里说的,像那天上的白云,聚了又散,散了又聚,聚聚散散,都是缘分使然,什么是缘分?缘分?缘分就是他娘的凑巧了!
怎么就躲躲藏藏了十年,在这儿遇上严子珊?怎么就留个胡子,成人家的便宜爹?成了就成了吧!缘分就缘分吧!你倒是别一下子都来啊!
有个先来后到好不好?
咱按部就班的发生不行吗?
双管齐下左右开弓一箭双雕齐头并进就尼玛那么好玩?
肉摊后边匆匆忙忙走出两个女人,一个是齐传认识的老板的老婆,老板娘,肉乎乎的,一脸红红的油光。另一个年轻一点,瘦一点,穿着朴素,短头发,咕噜着大眼,探头探脑。
“这是?”齐传问老板。
老板不再倚着门,身子一挺站直了,指着齐传问老板娘:“还记着这小子吧?”老板娘端详了一阵,指着齐传恍然大悟的一嘴南方腔说:“啦果,弼~马温!”
齐传打了个哈哈:“老板娘好记性!嘿!风韵犹存啊!”
老板指着另一个女人,对齐传说:“你二嫂,小林!”
那个女人似乎很害羞,半低着头,一脸拘谨的看着齐传,轻轻打招呼:“哥好。”
齐传懵了。
这又是什么情况?怎么就出来个二嫂!
“啊,哈,你好你好!”又低头轻轻问老板:“这尼玛唱的哪出?”
“二嫂呗,老二,二房!”老板缓缓挺起胸。
二房!二房?二!房!!!!????
齐传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老板,这个一脸油光的中年男人,是特么哪儿窜出来的封建余孽?!原来人家那满眼的云淡风轻不是装出来的,人家是真有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这特么是大清还是民国?两个老婆就这么和和美美的过在一块?太不可思议了!
一夫一妻制难道还真是一个夫人一个妻子?
“还特么有天理吗?”齐传不自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