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好是吧?颜值高是吧?说出心里话了吧!?”严子珊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的回击。
“本来就是!”齐传假装抽着烟,心里一阵酸楚:“我算什么东西,我有什么资格,我特么也配!”
“哼!有资格你就追了吧?”严子珊往后一仰:“配不配的,谁说了算?谁又知道?”严子珊似乎放松了一下。
脸上也开始有点笑容:“你也算是有自知之明!也就我这样的瞎眼能看上你!”
“你也别瞎!我谁都不配!”齐传歪叼着烟,翘起二郎腿。
“这可都是花钱来的!我答应人家了,能帮我写好程序,这次培训费全是她的!”齐传似乎有点心疼的样子。
“挺下血本啊!”严子珊笑了:“你这次培训能赚多少钱?”
“五万!”齐传把烟咬出了牙痕。
“那这钱花的不冤啊!”严子珊看了看莫非的方向:“五万块钱就买这么个超级美女陪着你!”
“又特么回来了!你说你那个嘴能不能囫囵点?”齐传想起了什么:“刚拿了我号码就往外扩散!”
“老何给你打电话了?”严子珊瞪大眼睛。
“你说呢!?”齐传狠狠地说:“还约我去北京!你说我这藏着掖着的十来年,让你特么一秒就给我破了!”
“我现在这状态见谁不得装的孙子?我凭什么跟人家对桌喝酒平起平坐?你就那么乐意见得我一脸的奴才相?”
“你什么状态?你怎么了?你少块肉了还是太监了?”严子珊追着话堵。
“我太监了!我还就少块肉!”齐传没好气。
“你现在就那么在乎这些东西?”严子珊语气软了下来。
“你不在乎?”
齐传咬着牙说:“你要是现在流落街头,你要是现在一贫如洗身无分文负债累累泥足深陷你能有心找我?你要是前途迷茫手足无措天天夜不能寐辗转反侧你有心思搞对象谈恋爱花前月下卿卿我我情深深雨蒙蒙?肉不好吃那是你家养猪!蜜不甜那是你拱在蜂箱里!”
齐传气呼呼的又歪过头去:“你不在乎那是你根本不需要在乎!我不行,我不在乎人家就根本不会在乎我!”
齐传声音很低,但分明是在咆哮。一声一句的都是在控诉,在谩骂,在自我剜取那块心里溃烂的血肉。
“你….你这些年这么苦吗?”严子珊心软下来,眼里闪亮亮的。
“不关你事,我自找的!”看着严子珊的眼睛,又不忍心:“也不是多苦,也没多长时间。”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苦就是我的苦!”严子珊眼泪下来了:“你苦一天也不行!苦一分钟一秒钟也不行!”
“别了别了姑奶奶!不值当的!真的!我这跟自己说话呢!”齐传点着自己:“别那么文艺!也别那么愁肠百转的,我见不得!”
“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跟我说说好吗?你需要钱吗?我有!你要多少?”
“少爷我不卖身!”齐传转了半个身子,侧对着严子珊,看着莫非一脸严肃。
“转过来!”严子珊叫了一声。
“轻点声!人家那聚精会神呢!”齐传叉吧着说。
“你告诉我,你需要什么?”严子珊严肃的说。
“我需要的多了,你给不了!”齐传低头丧气:“你别这样了好吗珊珊?算我求你!你让我自生自灭吧活祖宗!”
“不行!今天你必须说!”严子珊堵着气,毫不松懈。
“我特么!”
齐传又转过身子,几乎是背对着严子珊:“作孽啊!!!”
一声长啸。
寂静了一大会,齐传把烟捏碎了,扔在桌上,俯过身去,像条假装温顺的条狗一样盯着严子珊:“珊珊,我一个月前离了婚,净身出户,公司背了一大笔债,然后外边的钱回款又遥遥无期,新产品开发不了,先前铺垫的一切,几乎废了,年纪也慢慢越来越大,负面的东西越积累越多!我还谈什么前途?我怎么翻身?你放过我,也饶了你自己吧!”
又说:“我是真不值得!”
“是你做了什么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吗?”严子珊问。
“不是”齐传看着天花板。
“那为什么你净身出户?”
“我愿意!我贱!”齐传眼圈一红。
又是半晌,齐传长长叹了口气:“一个女人,结婚后为我把自己的工作辞了,专职家庭主妇,先前的专业也丢得差不多了,离了婚,你让她怎么过?怎么活?她年龄也不小了,手里有点本钱,再嫁人也能嫁个差不多的,不至于让人家看不起。”
严子珊的眼泪流了出来,用手一抹:“你老是这么为别人想。”
“你也不为自己想想…..”
齐传一伸手。
“打住!我没那么崇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