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紧张。
“我在最前面,做老师的助手。”齐传做回忆状:“奇怪的是,老师迟迟没有下手,对我说:这次你来试试?”齐传的嘴角抽搐了几下,眼里全是狂热:“我还没解剖过新鲜尸体!我很激动,手都在颤抖!”
齐传回忆着当年的课程,添枝加叶的说:“握着手术刀,我小心翼翼的划开了表皮,慢慢拉开脂肪层,刺破腔膜......呼啦!”齐传陡然升高音调,吓得莫非一哆嗦,齐传把手摆开,好像在面前的桌上有一具鲜红的新鲜尸体一样:“五脏六腑全出来了!”
莫非似乎很恐惧,但又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个话题是自己捣鼓出来的。
齐传心里暗暗发笑,继续装摸做样:“我疯狂地切割着器官,翻找着,把多余的组织切掉,扔掉,甩掉!”齐传继续狂热:“凝固的鲜血沾满了整个手术台,我身上,脸上,周边同学的身上脸上!”气喘急促的呼吸着:“渐渐地,同学们受不了了,一个个涨得脸通红,又一个个夺门而出,狂吐不止!”莫非也捂住了嘴,似乎全身都在颤抖。
“我最终还是找到了,我笑着,幸福地笑着,捧着那颗深红的肾脏,丝毫不顾脸上和身上的鲜血!”齐传变态地笑着,双手好像捧着什么,举到莫非眼前,莫非害怕的往后躲了躲,喃喃的不知道想说什么。
齐传盯着莫非的眼睛,阴沉着声线说:“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陡然提高声调,用方城方言喊:“夾!!老板!腰子八成熟,掰放味精!多放孜然囊!!”
稍一愣,刹那间,莫非似乎受到了什么赦免一样放松了下来,而后又仰着脖子,癫狂的大笑起来。
笑了很长时间后,莫非才渐渐平静下来:“你....哈哈哈哈...你”语无伦次的指着齐传:“你真的是医学院毕业的啊?”擦着眼角说。
“当然!货真价实!”齐传挺了挺胸膛。
“那你现在是医生?”莫非往前探了探头问。
“呃......”齐传挠头“我毕业后就没有做医生。”
“哦?不可惜吗?”莫非瞪着大眼问。
“可惜?可惜什么?学什么就得干什么?”齐传发现这姑娘笑点低,话赶话倒是挺会。
齐传摸了摸胡子:“学习好,专业强,倒也罢了,可是我上医学院,可以说是个错误,我不喜欢这个。”
“不喜欢还学?”莫非又是一脸无辜。
“世界上的事,喜欢就必须做?当然不可能!不喜欢就不做?更不可能!”现在齐传是哲学家:“有些事情你必须做,不管你喜欢不喜欢!而有些事.....你疯狂的想做,但理智告诉你,闭嘴!放手!趴下!”
莫非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东西:“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齐传疑问。
“疯狂想做,就做呗,为什么要那么理智?闭嘴?放手?趴下?太委屈自己了,喜欢什么,就喜欢去呗!”一瞬间,莫非有点不像刚才那个笑点低的女孩子。
“闺女~”齐传四个指头拍着桌面,用村长慈祥的表情说:“喜欢不一定要得到!有时候,强行得到是一种伤害的!”
“没得到过,怎么知道是不是伤害?”莫非很是不服,嘴都撅起来了。
“你多大了?怎么跟个孩子似的?”齐传漫不经心地说。
“我可不是孩子,我都二十六岁了!”莫非有点娇嗔。
“二十六了还不懂这些浅显的道理?”齐传右手在桌上弹着钢琴:“没有前男友,也没有现男友……”齐传傻笑:“不会就是因为智商的事吧?”
莫非没有回答,似乎对这个小小侮辱没放在心上。
过了一会,莫非怯生生的抬着眼轻轻问:“你呢?结婚了?”又很快低下头。
传的心呼啦一下子像失重一样坠了一下,咬了咬嘴唇,摸着胡子说:“怎么?有胡子就非得结婚啊?”
窗外正午的阳光光芒大亮,齐传心里的乌云却浓稠的化不开。
“结过…”齐传简短的说了一句,便低下了眉眼。
齐传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莫非却似乎才反应过来刚才的关于智商的调侃:“不谈恋爱就是傻吗?”
莫非歪着头,确实有点傻丫头的风范。
“你倒是谈过,也没见得聪明多少,胡扯倒是能耐。”莫非刹那间开朗了起来,又娇嗔的歪着头。
“我还是觉着这些道理不通,喜欢就是喜欢,喜欢就要去喜欢!”莫非趴在小桌上,依旧噘着嘴。
齐传有点受不了莫非的半撒娇状态,拍拍额头,向远方尽力看去。
“喜欢是采摘,爱是等她盛开。”
齐传说完,便往更远的地方看去。
莫非盯着齐传,歪着头看了许久,微微的笑,不再争辩。
直到报站的声音再次响起,两人这才慌了手脚,齐传的原型机自不必说,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