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篇文章——有一群常年驻扎在西伯利亚的军人就习惯将脚缠上,这样可以有效地御寒。
只是,李汗青旋即又苦笑了起来,“暂时是弄不到布了……”
要来的帐篷已经全部被瓜分完了,剩下的两顶是为伤病员预备的,除非北蛮人追杀上来……
李汗青连忙摇了摇头。
与其这样,还不如多受点冻!
“李兄,”
薛涛搞不懂李汗青为什么突然摇头,只得笑着移开了话题,“你是怎么学会打绑腿的?而且,还做出了那个……雪扒犁?”
“呃……”
李汗青一怔,旋即呵呵一笑,“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多走走多看看,会的自然就多了……我以前可是赶大车的,去过不少地方呢!”
说着,李汗青有些好奇地移开了话题,“薛兄,你参军多久了?”
“不久,”
薛涛一愣,“还不到半年吧。”
“不到半年?”
李汗青讶然,“那……他们为什么会选你当头领?”
李汗青一直以为薛涛以前就是个军官,要不然,义阳府那七十多号人怎么会选这么个有些娘们气的年轻人当头领?
“怎么?”
薛涛却猛地扭头望向了李汗青,秀眉一挑,“李兄觉得我当不得这个头领吗?”
“不是!”
李汗青连忙陪笑,“薛兄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只是好奇,好奇而已!”
“有什么好奇的?”
薛涛哂然一笑,“李兄不也刚参军数日吗?”
“呃……倒也是!”
李汗青一滞,恍然。
看来,这个有些娘们儿气的家伙不简单呐!
乱军之中,资历和出身反倒变得不重要了,重要的
只要你有真本事,就会有人追随。
李汗青倒觉得这样挺好的。
要不然,像他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又要熬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头?
薛涛却没有再说话,加快脚步,埋头往前跑去了,只余一个高挑纤细的身影在李汗青视线里摇曳生姿!
这也……太娘了点吧!
望着薛涛的背影,李汗青暗自感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就要追上去。
“原地休整……”
就在此时,休整的命令被人口口相传,自前队迅速地传了下来,“原地休整……原地休整……”
“呼……”
李汗青脚步一顿,停了下来,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调整着略有些急促的呼吸。
“狗日的,原来雪后的草原这么美啊!”
前面隐约飘来了赞叹之声,让李汗青不自觉地抬了起头,举目远眺。
大雪初晴,碧空如洗,辽阔高远,阳光下,白雪皑皑的草原奕奕生辉,静谧而圣洁。
一时间,李汗青竟看得失了神。
这才是男人该拥有的世界!
男人的世界就该如此天高地阔!
这一刻,连日来的憋屈、惊惧、忧虑统统消失无踪,李汗青的心中只余缕缕豪情在激荡。
我来了!
我看见了!
我李汗青必将在这天高地阔的新世界里一飞冲天,展翅翱翔!
什么烽火狼烟,什么尸山血海,什么生死一线……统统都不可怕了,这一刻,李汗青只觉不虚此行!
“你要叫我来呀……”
李汗青突然想起了偶然听过的一支民间小调,便情不自禁地哼了起来,“谁他么不敢来啊/那个犊子才不敢来呀/蛮子的箭又快啊/蛮子的刀又寒呐/老子一怒也拔刀呀/杀得蛮子哇哇叫啊……”
本就是一支民间小调,自然不会有多么地优雅动听的旋律,却也更加灵活跳脱,即便李汗青把歌词胡乱一篡改,哼唱起来依旧朗朗上口,十分流畅。
“好!唱得好……”
李汗青一遍哼完,突然就听得身侧突然响起了喝彩声,连忙扭头望去,却见苟富贵和王东壁笑呵呵地走了过来,薛涛和韩庭虎就跟在他们身后,也都满脸含笑地望着自己。
“呵呵……”
李汗青连忙干笑一声,“见笑了,见笑了!我这……瞎哼的!”
“瞎哼的也很有味道!”
苟富贵笑容不减,“汗青兄弟,能不能唱大些,让兄弟们都听听?”
“当然没问题啊!”
刀光箭雨都冲过来了,李汗青怎会在此时怯了场,爽朗一笑,便扯开嗓子唱了起来,“你要叫我来呀/谁他么不敢来啊/哪个犊子才不敢来呀……”
李汗青幼时也是个性子跳脱的孩子,也喜欢捡一些歌儿曲儿唱,只是后来渐渐地被淹没在了书山题海里,就变得沉默寡言了,那歌喉自然不会发育得多优美,此时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