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狗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我阿郎有功于大唐,而你这只阉狗却有损于大唐的江山社稷,你何德何能敢坐宰相之位,还不快快洗干净脖子引咎自杀更待何时,真要是到了我杀你的地步,一切都晚了,你也不想死后无光无颜面对泉下祖宗吧!”
方文康叨叨叨没停过一炷香的功夫,说遍了他所能说出的恶毒话,可是田相依旧躲藏在屋子里一动没动。
气急败坏的方文康将田信雨打倒在地,踩着他的头威胁田相。
“大公子这张小白脸长得是俊俏啊,我要是一刀一刀划开,你说田狗会不会心疼?”
好脾气的田信雨开口骂道。
“方文康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忘八端,我阿郎小的时候看你可怜才允许你在田家生活,给你吃好的,穿好的让你衣食无忧,还让你做管家,这是何等的荣耀,没想到你却反过来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难道你真不知道羞耻二字如何写吗?”
方文康在田信雨的脸蛋上比划着。
“谁稀罕你们家的饭,谁又稀罕你们家衣食无忧的生活,谁稀罕做你们家管家,我这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要是我家人没有被田狗屠尽,我现在的日子比之前可快活多了,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被田狗所赐,都是他逼的,如果你死了,可怨不得我,只求下辈子别再做田狗的儿子”
院中,一些看着方文康长大的老者纷纷出言相劝。
“田相虽然有万般的不对,可他始终给了你一个温暖的家啊,哪怕在恨田相,哪怕你的心是冰冷的,这十多年也给把你冰冷的心捂化了吧!”
方文康循声望去。
“赵伯,我平时最敬重你,拿你当我的阿郎看待,可是现如今你怎么也说这种话,真是让我失望”
赵伯临危不惧,一边说话一边靠近方文康。
“如果你还能叫我一声赵伯就请放下屠刀,我保证在田相面前替你美言几句,哪怕田相不让你当管家了给你流放到外地,只要你还活着,活着就什么都有机会,一旦死了你就白来到这个世界上了”
方文康近乎发狂。
“放下屠刀就有机会?”
“对,放下屠刀就有机会!”
“我他妈凭什么相信你”
赵伯看着方文康伸出手:“就凭我是在你之前的老管家,就凭田相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放下屠刀吧!和自己和解,别让心魔占据你的理智”
赵伯洗脑很成功,他的一番大道理成功打动了方文康,就在他慢慢将匕首递给赵伯的时候,他脚下的田信雨也不知哪根筋不对了,拼死反抗彻底惹怒了方文康。
“你要杀就杀,别弄得好像多圣洁一样,老子死的死矣,就算死了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就连佛祖不会原谅你”
复仇之心被点燃的方文康忽然将匕首收回,就这一个动作,却割了赵伯的脖子,赵伯血流不止倒在地上顷刻间就没了气息。
方文康把赵伯的死归罪于田信雨,他一边用匕首刺他的胸膛一边歇斯里地的道。
“谁让你说话的,我都想放过你了,早知如此何必如此,我早该杀了你,杀了你”
田信雨无力反抗,临死之前看着苏袭歌。
“你要好好活下去,不要替我报仇,你还年轻,找个好人就嫁了吧,忘了我吧,我不值得,什么都没能给你”
早已哭成泪人的苏袭歌全身都在拒绝田信雨嘱咐自己的话。
“不,你千万不要这样说,人间不值得,但你值得,这个世界总有一份爱始终与你相伴,那就是我,如果你去了,我还怎么活啊!田郎你慢些走,等等我”
苏袭歌分身一跃扑倒在田信雨的身下,方文康手中不断抽插的匕首就这样将两个年轻的恋人永远定格在那个瞬间,永远不再分开。
大仇得报的方文康满脸是血,喘着粗气用匕首指着屋内的田相。
“田狗,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你还我方氏全家三十六口人的性命”
方文康像是发了狂的野兽横冲直撞,任凭谁去阻拦都无济于事。
屋内的田相躲在一旁也哭的泣不成声,自言自语道。
“儿啊,都怨我,可是我也是迫不得已,等我实现了自己的计划,为父我定然将你和苏姑娘风光大葬”
屋外的季沐阳和耶律平与方文康缠斗在一起,方文康有些功夫再加上他现在怒火中烧,就连季沐阳和耶律平联手都不能敌得过他。
眼看就要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就在这时,田相府的大门开了,门前站着一个太监,手拿圣旨宣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朝廷宰相,一品大员田令孜,欺上瞒下,贪赃枉法有违朕意,朕心深痛之,念田某为国操劳,忠心可鉴特赐其自裁留全尸,尔等大臣也要以此为鉴,不可学之,切记!”
圣旨一读众人都愣住了,那些给田相拜寿的大臣纷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