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我们不是坏人,我们也无心冒犯各位的仪式,贸然前来出于无奈,只是想找一个人而已(波斯语)萧锦娘急迫的说道
大祭司缓缓从台上走下来,信众们也识趣的让出一条路。
“我之信众乃是方外之人,不与你长安城产生任何瓜葛,不发生任何大事朝廷也没有权利派人来我布政坊,这是公平,我看尔等尽皆是白衣,按唐律白衣者来布政坊闹事一律先杀后奏,杀人不偿命(波斯语)”
萧锦娘看着信众们的眼睛一个个像盯贼一样,似乎有把他们分而食之的可能,如不果断做出抉择,他们今天可能都走不出满是豺狼的布政坊。
“大祭司说的不错,白衣者来布政坊闹事一律先斩后奏,皇权特许,但是倘若您的信众杀了人该如何处置?(波斯语)”
大祭司愣了一下,环视着周围。
“尔等有乱杀无辜吗?(波斯语)”
信众们纷纷摆手,说自己从来没有杀人。
大祭司严肃的道:“我之信众从来不说假话,你之言不可信,我见你如此年轻,白白死在布政坊也是可惜,念你初犯就请独自离开吧,如果下次再犯,定然杀无赦(波斯语)”
大祭司转身离开,信众们用身体围城一堵墙,任凭萧锦娘如何努力都冲不过去。
看着萧锦娘不依不饶的样子,大祭司生气了。
“给你活路你不要,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执意寻死,那就别怪我手段阴狠了(波斯语)”
说着,大祭司身前飞出来两个拿着弓弩的信众,弓箭刹那间对准了萧锦娘和耶律平的眉心。
千钧一发之际,萧锦娘拿出鱼符,厉声道。
“我乃圣人钦差,奉命查案,大祭司不记得或许是因为公事繁忙,难道你们这些信众也忘了一个时辰前发生的事情吗?在布政坊门前一个活人被你们殴打致死,一个时辰后就都没人承认了!这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公平吗?(波斯语)”
大祭司见萧锦娘说的情真意切似乎不像在说假话,连忙撤去弓箭手,来到信众身边,质问道。
“一个时辰前谁在坊前杀人了?我对尔等说过,不要与长安城发生任何瓜葛,你们为何不听,以至于让人家闹上门来,这下该如何收场?(波斯语)”
大祭司的训斥让信众们纷纷低下头不敢出声,布政坊内瞬间安静极了。
忽然,不知谁打破了这份安静,冲出人群朝萧锦娘和耶律平的方向大喊:“是我一时失手杀死了那个长安人,一命抵一命,既然他前来索命,我这就还他一命(波斯语)”
没等人们反应过来,那人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匕首自杀了。
看着他倒在地上,一个妇女瞬间嚎啕大哭,抱着这人哭喊道:“小五,小五你怎么就死了呢!你死了让阿娘怎么活啊!(波斯语)”
见到小五自杀,信众们乱成了一锅粥,有的说小五是被他们两个人逼死的,有的人说他们就是来搞事清的,反正说什么的都有,最后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杀了他们,信众们不顾大祭司阻拦纷纷冲过去。
虽然萧锦娘身前有耶律平抵挡,但是也架不住这些人暴风雨般的拳脚,眼看就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布政坊外忽然传出一个声音。
“寿王驾到!——”
李晔的亲兵将布政坊包围,坊内的信众也乖乖的蹲在地上不敢轻举妄动。
李晔赶忙走到萧锦娘面前将她扶起来,关心的问道。
“让你查案你怎么查到这里来了,真是胆大妄为,要不眼线报告及时,咱们舅甥俩只能阴阳相见了”
“眼线?”萧锦娘疑惑的问道:“寿王舅舅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
李晔自知说漏了嘴便不在理会萧锦娘,反而将耶律平从地上扶起来。
“真是辛苦你了小兄弟,为了保护我这个不争气的外甥女,看你伤的那么重,不如去我府里医治吧!我府里有最好的御医”
耶律平摆摆手表示不用。
三个人正说着话,大祭司看到寿王来了,也是不慌不忙的走到李晔面前,笔直的请了个安。
“不知寿王殿下驾到,老夫有失远迎!”
看着大祭司摆摆的架子,脸上还有些不悦,李晔赔笑说:“我也是来的突然没能及时相告,还请大祭司不要怪罪”
听着两个人可以畅通无阻的用汉语聊天,萧锦娘诧异的问道:“大祭司,你会说汉语啊?那你干嘛要用波斯语为难我?”
大祭司笑而不语。
李晔扯了扯萧锦娘的衣袖让她少说话。
“今日之事真是对不住大祭司,此乃清修之地让我这侄儿闹的如此不愉快,本王代侄儿向大祭司赔礼了”
虽然李晔给大祭司深深的施了一礼,但是大祭司的脸上依旧没有笑容,反倒长叹了口气。
“自我祖先在太宗朝就沿着丝绸之路不顾